普霆喉头滚动，却憋不出一句话，半天后，只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嗯。”

普瑶望着他，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消散，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送她的步摇还插在她的发间，却不再发出美妙的轻吟。

普瑶结婚那天，刚突破金丹的普霆率领一支千人大队追击魔族溃军，追到一个山谷中，却遭遇伏兵。

为了保全手下士卒的性命，普霆果断激发师尊留给他的六阶灵符，将伏兵杀得大败，十名五阶魔族，五死五重伤。

普霆因此险些魂飞魄散，他师尊费了大力气才保全了他的性命，但是他也因此损了本源，将永远无法突破元婴。

第四节：面冷心热的教谕

深夜，明月高悬，万籁俱静。

普霆在小册子上写写画画，对自己班上的每个学生做出了准确的评价和培养方向建议。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袭红衣的门凤，她很美，美得张牙舞爪，美得众人皆知。同时她也是普瑶的孙女。

“是小凤啊...你来找我是为了光晨的事？”

门凤看向头发花白，略显老态的普霆，伸出手，说道：

“把光晨的评议书给我。”

普霆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

然后他稍作迟疑，鼓起勇气，问道：

“你奶奶她...最近还好么？”

门凤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你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腿？我奶奶好不好你不知道自己去看？”

普霆被她的话呛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爷爷去世都快一百年了，没人拦着你去见我奶奶。”门凤把小册子收入储物戒，没好气地提醒到。

“你和你奶奶，除了长相，竟无一丝相似之处！”普霆摇头苦笑。

“你和你那个臭徒弟，除了长相，简直一个样！”门凤毫不客气地回怼。

门凤潇洒地离开了，普霆也不关门，站在门槛里，遥望明月。

许久，他跨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