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

天凤殿院内，慕天凤微微垂眸，默然不语，忽的听见声音，身子一惊，转头望向，便见到她的姐姐，天凤帝国女帝，慕青朱正缓缓走来，在她身前停下，眼神淡然，微微喊了一声，慕青朱此时未曾穿上那件凤袍，而是换上一件淡红色的素雅长裙

“姐姐……陛、陛下”

慕天凤眼神一愣，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随即想起什么，抿了抿唇，又换了个称呼，见姐姐淡然的看着自己，慕天凤心里有些委屈，低头不敢望向慕青朱，轻声怯生生道

“我刚才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了一会”

慕青朱闻言至若惘然，神情淡然，眼神平淡，缓缓坐到一旁石凳上，瞥了一眼石桌上的那本《帝国史册》，素手一挥，石桌上赫然出现一道茶壶，两道茶杯和其余素色茶具，茶壶微微散着灵气，清香四溢、沁人心脾，慕青朱缓缓沏茶，三龙护鼎，心随水，水随心，高冲微沏，低泡，举起茶杯放于唇畔，闻香，微微轻抿，品茶，片刻后，轻轻吹拂，缓缓道

“学的如何了？”

慕天凤一直微微低着头，不敢注视她，只敢微微偷望几眼，看向自己的姐姐，眼眸中浮现往日和姐姐的欢乐情景，回忆过后便是静静的等待着慕青朱开口，好似听审待判一般，闻言，慕天凤才缓缓望向她，眼神复杂，抿了抿唇，微微道

“学的不好”

慕青朱好似蔽聪塞明、置若罔闻一般，闻言神情毫无变化，又轻抿一口清茶，伸手拿起那本《帝国史册》，目光注视着纸书，良久过后，微微道

“若是国家受难，遭遇外敌入侵，有一军领可率兵征讨，排除万难、排忧解难，但他心中怨恨一人，若想他率兵前往，需要你下令牺牲一无辜者的性命，你该当如何？”

“我……”

慕天凤闻言直接愣住了，微微垂眸，默然思量，选择牺牲那名无辜者，无过处命，那则便是失了帝威，若不同意，国家受难，无能为力，那则是失了帝责，两种无论如何选，都不能做到尽善尽美、白璧无瑕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慕青朱望向慕天凤，眼神依旧平淡，微微道，慕天凤闻言心中更甚紧张，心中思虑沉滞凝滞，没的想法，却又害怕姐姐失望，又不喜欢自己了，眼神犹豫片刻，微微道

“先假装答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