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忠伯匆匆赶来练武场,“少爷,少爷,外府那边派人来修屋顶了,还带了许多的礼物。”
等到秦渊不紧不慢的回到小院,远远就见到屋顶上十几个魁梧壮硕的汉子正敲敲打打,进度飞快,一片片崭新的青纹瓦不断铺开,在阳光下隐隐散发着奇异光泽,宛若青色金石。
秦渊扫视一圈,只见院中堆放了不少东西,瓜果,冰炭,茶饼锦缎,乃至各种摆件,五花八门。
秦渊抬头,看向院中一个陌生的宗室子弟,“你是?”
那人年约三十,见秦渊出现,露出一抹笑容,“我叫是府中新任命的执事,见你登记了房屋受损,便前来看看。”
“有劳。”秦渊不可置否的点头,并未多说。
执事面不改色,笑容依旧,淡笑开口,“秦放被妖兽所害的事被伯爷知道了,拾掇了总管秦文山一顿,将其贬去城郊马场做管事,不再掌管原本的事务。”
“原来如此,倒是意外之喜。”秦渊露出笑容,秦文山一向是大夫人的亲信,极受看重,在外府位高权重,是十大总管之一,权力极大,如今被贬,便是断了大夫人的一条臂膀。
“这么看来,大夫人和安乐伯的关系也并非想象中的密切,竟然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信被贬。”秦渊念头转动,心中思索。
执事看了眼四周,忽然低声道,“这位宗亲,我打听过了,你们三人离开后,没过几天,秦放就失踪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办到的,总之我承这个情,你今后有类似的事,直接找我就行,必然不会怠慢。”
说罢,执事匆匆离去。
秦渊目光幽幽,看着执事秦离的背影,“以莽撞易怒出名的宗室子弟中倒也有聪明人,不过哪怕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何况人心难测,也有可能是故意这样说,以作试探。”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该着手打破肉身瓶颈了。”秦渊看着天上的煌煌大日,漠然一笑,转身离去。
此后几天,秦渊除了去城中搜集魔念外,便是一心磨练拳脚兵器,锤炼体魄,要借着独角蝰蛇蛇胆的滋补,一举打破束缚已久的肉身瓶颈。
清晨,天际刚露出一丝微光,练武场中空无一人。
嘭!嘭!嘭!
练武场一角,几根高低不一的梅花桩上,秦渊一手托起一座石鼎,一手撑着一根梅花桩,让身躯地面完全平行,不断上下起伏。
足足一刻钟后,秦渊忽然将托着的石鼎向上一抛,丢出近人高。随后猛地起身,从梅花桩上一跃而下。
石鼎呼啸落下,秦渊双手一举,全身筋骨咯吱作响,将这座石鼎稳稳接住。
“还不够!还差一些!”秦渊牙关紧咬,他将石鼎稳稳的放在地上,又反手从一旁的兵器架,拾起一柄人高的长柄重锤。
秦渊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起伏,大量的空气涌入肺腑。
他手中紧握长柄重锤,眼神凝聚,猛地踏出一步,脚步之重,将脚下厚厚的青石板震得抖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