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出手斩杀此妖！”

徐清扭头一看，发现那孟龙潭此刻弯着腰正恭敬地拱手致谢。

虽是这般致谢的姿态，可徐清分明看见他的眼神一直在躲闪，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眼中除了感激之情外，更多的畏惧与敬畏。

徐清一愣，施法去了自己脸上的血渍，释怀一笑，突然明白了些。

踏上这条道路之后，他与普通人终究只是过客了。

他会畏惧自己也是正常的事情。

至于那狐妖梦凡，此刻脸上就只余呆滞了。

双眼无神地盯着蛇妖消失的地方，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你们两个不如就待在这里吧。”

徐清淡淡瞄了他俩一眼，提剑起身准备出发。

“不了，道长，我们还是跟着你一起吧，安全点。”

孟龙潭眼睛一转，默默拉上梦凡，跟在徐清身后。

徐清不再理会，任由他们跟在身后。

他这次要去和那黑山老妖一决高下，这两个人想跟着就跟着吧。

反正到时候打起来也是生死有命了，自己可顾不过来。

………………

路上，徐清默默和剑中的白静怡沟通着，探寻着那黑山老妖的办法。

孟龙潭和梦凡跟着他身后的不远处，两个人脸上仍然是那副模样。

“你说那黑山老妖跟镜中世界的黑山老妖有所联系，那他的杀招功法是否也会跟镜中的相似？”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兴许应是有些共通之处。我被封印在那雕像中已经很多年了，这壁画还有这壁画中的黑山老妖是后面莫名奇妙就来到此处。”

白静怡诚恳地说着。

“他是后面来的？”徐清问道。

白静怡点点头：“对。大概就是一两百年前吧。我莫名感觉到一股波动降临到此处，这气息很是熟悉，跟我所知的也就是你口中的那黑山老妖的气息一模一样。”

这妖怪果然没有她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隔着这么远都能探查到这地方的动静。

似乎是察觉到他心中在想什么，白静怡微微一笑：

“我那时还远没有现在这般虚弱，不然也不至于要与你进行交易。”

但你现在确实虚弱了不少。

“说回正题。这妖怪的气息与镜中世界我所知的那黑山老妖很像，但那股气息中又莫名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这壁画中黑山老妖的道行也远远比不过那只黑山老妖。”

这样的吗？

徐清心中莫名，猜测连连。

这妖怪既然对黑山老妖这么熟悉，想必两人或许还是旧相识。

那这妖怪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真实性就有待参考了。

说不准便是给我挖了个坑，就等着他跳下去呢。

想到此处，徐清选择再探一探这妖怪的口风。

“那你觉得这壁画世界中的黑山老妖与镜中世界的黑山老妖谁是真货？”

“以我的角度来看的话，镜中世界那黑山才是真货，那一缕黑气非常具有他的气息。”白静怡不假思索说着，只是很快她又话锋一转。

“但以我的猜测来看的话，或许两个都不是真的。”

都不是真的？

此言一出，徐清心中哗然。

怎么会都不是真的，两个黑山老妖他都看见过或者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