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果不其然,他们心中的猜测成真。
紧接着,黑袍女子先为墨千水倒上了一壶老酒,随后转身给孟慈斟满大碗酒,走向了云长安地身边。
本想谢绝倒酒的他,却拦不住黑衣女子的抢先一步,十分手快的为他二人倒上了满碗酒。
云长安有些无奈,望着起身举起酒碗的孟义南。
“父亲大人,墨老前辈,你二人都是在下十分尊敬之人,这新开封的酒,理应由小辈,前来敬你二老。”
“好小子,怎么今日突然开了窍,平日里像一个榆木疙瘩一样,这些礼道,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老夫我十分欣慰啊。”
说着,便和孟义南,碰碗相撞,一口就将碗中的酒,喝个精光。
墨千水见状也是如此。
接着,孟义南便又斟酒一碗,看向正在发呆的云长安二人。
“两位小兄弟,听墨老前辈说,你二人是翰林道庭的辅录先生,年纪轻轻,便又此等厉害本事,能成为道庭中不可或缺的一位,这一杯酒,义南敬你二位小兄弟。”
云长安也是说道“前辈,折煞我二人了,前辈的修为如此之高,理应我二人共同敬你,今日能得先生青睐,记住我等,已是大恩泽,这碗酒,就算我二人敬你。”
黄千垒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前辈,您太客气了,我二人也不过是一介小小修士,怎能让您来拉下身段,敬我等呢。”
说着,就举碗,一饮而尽,当然这是假喝,碗中的酒,卡在喉咙处,未能进入肚中,云长安亦是如此,只不过,他分出一丝火焰,将喉咙处的酒,一焚而尽,蒸发掉了。
旁人自然看不清楚他的小动作,也没有人在意,他们二人是否真的将酒下了肚子。
就见,喝完这一大碗酒的孟义南,露出微不可察觉的笑容,又倒了几碗酒,再一次的几人大喝起来。
直到,云长安有些上头,这酒中有药在发作,未能完全焚尽,微微有些困意,还是大意了,没有想到,孟义南下的药,竟如此强势。
一旁的黄千垒却是无动于衷,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将酒中的药性化解。
新拿来的几坛酒也见了底,二位老者早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云长安和黄千垒自然不会暴露,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不胜酒力,倒在桌子上,装作一副喝大的样子。
这时,孟义南放下手中的酒碗,轻声呼唤众人,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便站起身来,对着身后女子说道“小钰,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老父亲酒醒了,便将事情往我的身上推去便是,将他们送回客房,好生照看,切记,不要泄露了我的行踪,若是父亲真的要动怒,责怪下来,等我回来,向父亲请罚,还有这俩个小兄弟,也为他们寻一间房间,好生照料,这五魂散,药性十足,他们的修为低下,没个几日怕是醒不来。”
“主子,你可真想好了,这么做,老主子不会轻饶你的,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不出去,等到老主子醒来,说明事情,不会受到一点责罚,若你真的去找那霓姑娘,这件事情可就大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孟义南罕见的暴怒一声,“说什么胡话,你是知道的,家族中对于我和霓妹妹的事情,是如何待我!强行将她驱赶出南域,这些年,我可是花了多少时间,去寻她,如今终于让我听到了她的踪迹,怎能阻止我去见她一面!你不用多说,父亲若是要将我驱逐出门,来就便是,我一人可承受这样的结果。”
知道自己已经劝不住,只能任由主子离开这里,同为帮凶,等到孟慈醒来,她的结局可想而知。
默默无语,将醉酒的众人,抬到了几处客房之中,便也默默离去,守在了孟慈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