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拿回手里把盖子扣紧,就塞在那个被冷待的水壶边上,“晚上睡不着了可以闻闻,你现在眼睛看不见,就当晚上妈妈抱着你睡了”。
妈妈,抱着睡?抱着睡,她想乐乐了。
外面嘈杂的声音把庞弗雷夫人吸引走了,“梅林!危险的魁地奇,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的胳膊断了!我真应该和校长商量一下,取消掉这个危险的运动!”
“出去,都出去,这个孩子需要休息。”
海卡特听到有人躺到了旁边的床上,夫人还把病床之间的围帘给拉了起来,旁边躺着的人还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还可以再飞两圈。
啧啧,格兰芬多吧。
开学没两天,海卡特自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如何辨识各个学院的人。
她听着夫人施展着各种检测魔咒,然后压着呕声不断的学生灌下了至少三瓶魔药,听着有趣的一幕,海卡特快笑出声了,因为妈妈也这样压着爸爸喝过魔药,反应简直不要太像。
随着那个骨折的魁地奇球员的抱怨和梦话,海卡特终于等来了那瓶让她不再满目银光的魔药。
咽下去的时候,口感像布丁但是咬不断,味道难以形容有点像小时候那盘子长了毛的土豆泥。
庞弗雷夫人不断的叮嘱着:“孩子,这几天你喝的魔药实在是太多了,你需要保证好自己的身体好吗?你要多吃点饭,你的个子太矮了。”
水壶和那个小水晶瓶在吃完早饭后都被夫人塞到了海卡特的怀里。
抱着自己的标准咒语和识字书,还要抓着一个大水壶和一根魔杖,她艰难地蹭到了地牢的门口,准备穿过长廊回到自己的宿舍。
但是她看到那个西里斯布莱克和那个在开学晚宴上闪闪的纳西莎布莱克在说话。
想过去就要从他们中间那点点缝隙挤过去。
放过她吧,就算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海卡特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不存在就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
也不知道别的新生开个学生活也这么精彩吗?缩在一副铠甲的阴影里海卡特想道。
“逃避责任……耻辱……家族的危机”
“懦夫……妈妈最喜欢的儿子……不要管我!”
海卡特抠着手指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吵完,自己还要回宿舍看看课程表呢,希望今天上午没有课。
“断绝关系……太任性”
“疯子……实力强大的疯子!……我不需要”
正走神的海卡特被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惊醒,只见一个小小的袋子被西里斯布莱克拿在手里抖落。
与布袋容量不匹配的、数量可观的金币从那个小小的袋口掉落,在地上蹦着滚着。
随着钱币持续的掉落,对面站着的两人脸色不约而同的变得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