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香糖！
杜开的脑海中，
瞬间有了相关的确切想法。
只是片刻，
完整的广告方案，他就已经全都想出来了。
甚至，
还是想出了三个。
“可以详细介绍一下这款产品。”杜开进一步追问道。
至于选哪个方案，终归得看这个新款口香糖的定位。
“无糖。”
韩适说道：
“清新口气，保护牙齿，味道其实也很不错，但我们觉得现在市场趋势是主打健康。最近一段时间，‘无糖’是个很火的概念，这也是我们开发这款产品的灵感来源。”
“这个新产品名字叫：悦达无糖口香糖。”
奥奥奥！
可以！
杜开确定下来了。
脑海里也立刻回响起了一个无比贴切的广告语，前世时看过的超经典的广告，此时直接复制过来就行——
“嘿，你的益达，不，是你的益达……益达无糖口香糖，关护牙齿，更关心你。”
甚至，
在这同一个产品上，
有多个版本的广告，都让他记忆犹新。
比如另一个版本：
——“麦芽的香气”
——“行家呀……是你牙口不好吧大叔~呶，益达。”
——“你很有想法，跟我学做菜吧”
不过。
对于广告来说，最能让产品给大众留下印象的，还得是‘你的益达’。
所以，杜开定下的就是这个版本，也更适合他和温茹出演代言。
只不过……
两千万，
怕是不太够哦。
……
“杜总，怎么样？”韩适说完后，就静静期待了起来，等待杜开的回复。
杜开直截了当说道：
“方案的确是有的，不过，广告费和代言费用不合预期，相差甚远。”
果然啊！
韩适略有些无奈。
和玛斯国际这种相比，他们开的价的确太低了。
他之所以说那么多不容易，就是想博同情，压一下价。
不过，他本来就没预期杜开真的能同意这个价格，这只是他讨价还价的首先出价而已，接下来就要开始一点一点的互相博弈商谈了。
但，让他惊讶的是，他接连提高了几次价格，从最开始的总价两千万，已经抬到快三千万了，而杜开的态度，依旧没有特别明显的改变。
到底想要多少啊！
韩适有些皱眉了。
三千万就是他们最高的预算了，甚至，这还是大大压低了下一季度广告拍摄预算的情况下，再高？真拿不出来了。
“韩总，你看，要不这样？”
韩适正头疼呢，感慨杜开不是好纠缠的，然后就听杜开说道：
“其实，我也一直知道国货品牌不容易，民族企业很艰难。”
啊？
这下，韩适反倒是愣了。
我讲故事倒苦水，是为了压价。
你怎么也讲起故事了？你图什么啊？
杜开又继续说道：
“对于贵司创始人老先生，以及当时的初代民族企业家，我也向来深感佩服，曾有瞻仰风采的心愿，也想投身其中，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奈何我没有经商头脑，吃不了这碗饭。”
韩适听着这话，立刻想到了有关杜开的信息。
几年前，杜开的确是创业多次，但可惜都赔的很惨，一点浪花都没激起来，在实体商业领域他好像的确不行。
不过，杜开的这番话，有曾经的失败经历做背书，显得非常有说服力，拳拳心意溢于言表。
“所以……”
杜开突然是说道：
“我们不妨就定下个四千五百万的总报酬……您先别急，听我说完。”
“其中，你们可以支付一千万，我用来拍摄广告。”
“而另外三千五百万……不知贵公司现在股价如何？”
好家伙！
原来是要股份！
用公司的股份来抵钱！
韩适对于这个方案稍微意外了下，没想到杜开想到了这么个办法。
不过，
实话说，确实可行。
要说公司账上的现金流的话，的确没太多钱，传统实体企业的大部分资产都是厂房、设备、大楼等固定资产，现金流本就不多还要发工资、购买原材料等，留给广告投入的并不多。
但若是杜开愿意以公司的当前股价，把高额酬劳转化成股份，那简直太好了！
现在他们公司的市值是480亿，是净资产的四倍。
每年只能赚三十亿。
换算一下的话，股票价格相对公司实际价值来说，是虚高的。
而且，给杜开股份的话，必然会有额外限制，不能说他拿到股份了可以立刻抛售卖掉，最起码也得经过三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开始卖，而且还只是部分解除。
半年后解禁一部分，一年后解禁一部分……
全部解禁完，估计得两年。
到那时，谁知道股票会跌到什么样？
跌到只有现在的一半也不一定。
这么算的话，杜开此时所开出的价格，他们公司真的完全能承受，甚至还觉得有些乐不可支。
毕竟，他们需要支付的只有一千万而已，比最开始报价的两千万还少了一千万，能剩下一半的现金流。
“这个方案，我个人觉得是可以的，不过我还需要和管理层做汇报，等他们做决定……大概率是可以的。”
韩适欣然对杜开说道。
他很开心。
事情谈到这里，基本上成功一大半了。
不过，他没急着去向管理层请示，而是先问道：
“您先说一下广告策划的大概内容吧，我好一起向上方请示。”
于是，杜开就说了个广告标语：
“这个对牙齿好哦。”
“悦达无糖口香糖，关护牙齿，更关心你。”
更关键的‘嘿你的益达，不你的益达’部分他暂且保密住了，等进一步商谈时再说。
韩适挂完的话，去汇报请示了。
这次很快。
貌似对方管理层没有经过开大会研究。
很快，也就是一通电话的功夫，就给杜开回信了：
“杜总，您这个方案初步通过了，我们愿意和您进行进一步的会面商谈，只要您的广告策划还可以，这件合作就达成了！”
真痛快啊。
杜开也很开心。
不只是赚钱的问题。
最主要的是，
他对于自己拍摄广告能否在消费者群体中引起轰动，能否将一款产品成功推向消费者，能否把一家企业的销售额给涨起来，也是充满兴趣。
前世时，他想体验这些，只能玩模拟工厂之类的运营游戏，虽然也很好玩，但太失真了，所有的反馈都是在游戏设计师规定的数值、逻辑之内。
压根没有现在这种真人模拟的绝对舒爽感。
“好，很期待和你们的见面！”
事情，就这么谈好了。
接下来就是见面详细谈合同了，等搞定了这些，就要正式拍摄广告然后投放了。
“恭喜杜先生进军商业广告领域，喜提大合同一份~~”
在他挂断电话的时候，温茹眉眼带笑，主动递过来一杯饮料。
两人如同品尝美酒一般，轻轻一碰，共同饮下。
庆祝这一时刻。
……
“杜总，您接到新的广告合作了？”
杜开和温茹刚结了账，还在车库找车呢，就收到了李华的电话。
果然信息流通的很快啊！
杜开感慨。
“对。”他没隐瞒，对方可能连细节都知道了，他装傻充愣毫无意义。
“那……”
杜开以为他要表达一些不满，或者说一些微词。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说：
“好的，祝愿您合作顺利，取得理想的成果。”
又说了几句场面客套话后，就挂了。
“啊？”
杜开还是有些疑惑。
这么大度吗？
“可能他们也是想以此作为试金石，看看你在商业广告方面的能力吧。”温茹发表意见道。
奥！
杜开恍然大悟，的确有可能是这样。
几千万的合同，在哪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所代表的不只是这笔钱，对于一款产品甚至是公司形象都有非常大的影响。
反正杜开这次做的不是巧克力，和他们玛斯国际的潜在合作没有竞争冲突。
那就刚好通过这个，来看看杜开到底有什么水平，如果不行的话，后续合作的事就要打个问号了。
“商业，还真是蛮有意思的。”
杜开沉吟不已。
里面存在太多挑战了。
商品本身、公司运营和管理、和竞争对手的勾心斗角、互相收买职员甚至安插卧底，把对方当试验品……
甚至，
还存在一种可能，也许玛斯国际找他合作并且主动把消息放出去只是个幌子呢？只是为了吸引其他厂商的注意，从而把杜开这个商业广告领域的新人当成‘谋略无双’的赵括（纸上谈兵那位）一般重用，最终惨败……
“难怪肖雯扑在公司经营上后难以自拔，看来真的是沉浸在其中了，那种攻城略地的成就感真的比酒精、美色还要更加刺激、有趣，令人上瘾啊！”
一时之间，杜开对这方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