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香飘过房间,李余火笑着将装了两盘的番茄炒鸡蛋的菜端到桌子上,又拿了两个热腾腾的馒头给了两人:“给,吃吧,这么晚才吃饭,抱歉。”
“师父不需要自责,那时候也是师父给我们的食物,不然也活不下来,”乔梁笑着说,“师父不吃吗?”
“对呀,师父做的这么好吃,师父也吃啊。”任幸也接了上来。
李余火摇摇头笑着:“我在学校吃过了,你们慢慢吃,我不饿。”
乔梁没有说话,他的能力特殊,可以清晰地看到万里的所有,类似于上帝视角,他和任幸在校外等了一天,自然看到了李余火在校内只吃着最便宜的馒头和菜,那种饭菜量,能吃饱就怪了。
“吃两口嘛,”任幸看了眼乔梁,笑着说,“师父做的师父怎么能不吃呢。”
李余火笑了笑,倒也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番茄。任幸说:“吃块鸡蛋。”
李余火又吃了一口鸡蛋,将筷子放下,笑着说:“吃吧。”
这个家里有什么呢,狭小的客厅,破旧的沙发、桌子摆放在其中,没有电视,有几颗刚刚长好的韭菜。厨房里旧国旧碗,没有什么是新的,只有一间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床,还有个课桌,地上都是书。
曾经孤独的李余火,现在也有了两个人陪伴,尽管以他现在的记忆,他才认识两天。可那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对这两人如亲人。
两人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连一点汤汁都不留,似乎还有些留恋,李余火笑着将盘子刷干净,就去将床铺好,还铺了个地铺,让两人去睡觉,自己则睡沙发。
两人自然不愿意,哪有师父睡沙发,徒弟睡床上的。几经推辞,两人输了,任幸乖乖躺在了床上,而乔梁则睡了地铺。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而祥和,在这老旧的小区中,原本冷寂的小屋内,多了几分温暖与温柔。
……
“师父,师父被杀了。”
那名曾被老人提着的少年哭着,前面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黑色披风,在黑夜中看着那个少年。
看着少年情绪稳定,中年男子问道:“能细细说说过程吗?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如果不说,那我们便难以为玉老报仇。”
“我那时被师父提着,跑到了一个三头六臂的肉球前,那好像是哪吒,对,就是哪吒!”少年似乎有点癫狂,“师父说我不会被什么感化,然后与哪吒战斗起来,本来那哪吒不知被谁伤的很重,师父本来是上风,忽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一个长得长方脸,耳朵像佛的耳朵一般的人,将我师父杀死。在最后,师父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我送出去。”
说到最后,少年平静了下来,中年男人眼神警惕,似乎在忌惮着什么,但迟迟未出现,后者有些疑惑。
“神不可描述,你为什么没事?”中年男子问。
说到这里,少年赶忙慌张的从兜里掏出一块玉,可是那是块碎玉,他扇了自己两巴掌:“我为什么描述,师父送的护身符就这样碎了。”
中年男人思索了一下,随后继续问道:“你思考一下,祂像那尊神?”
少年思考了很久,摇了摇头:“忽然间感觉祂的模样变得模糊,想不出来是哪尊神。”
中年男人锐利的眼神扫过那清澈的眼神,转身说道:“过几天参加第九局的选拔,过了就能进第九局了,不过你不需要我们的传承,当然我们也不会强逼你将传承交出。”
语罢,中年男人便走了,黑夜中,那双锐利的眼眸看着少年,如同猎人看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