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劝学,句中却无半点苦劝之意,明白读书的好处,激发心中的志向,自然是比苦劝有用。
不消片刻,这第二日的诗词歌赋也完成了,准备第三日的策论文章。
这策论文章却也是最为重要,也是最难的,若是策论狗屁不通,其他再好也是无用。
这第三日的策论题目是步军治胜论,竟然是军事类策论,这可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今年出此题目主要是因为去年冬天,北境蒙古人大肆劫掠边疆,致使数万边疆百姓被掳掠至蒙古为奴。
想要以步兵对付骑兵还要取得胜利,这简直是难如登天,冷兵器时代,骑兵可是步兵永远的噩梦。
杨小天思索良久,决定采取前世名将李广之孙李陵的车阵为核心论述。
当年李陵率部五千孤军深入匈奴,五千步卒使战车结成车阵,将大车环绕起来作为营寨,带领士兵出营外列阵,前排持戟、盾、后排持弓弩,交替掩护,竟然能令八万匈奴骑兵望而却步,可见车阵之威。
车阵论便是杨小天的核心论点,洋洋洒洒三千余字,写满了整整十张宣纸。
最终在耗时三个时辰后,杨小天完成了三天的所有题目,整理好答卷,杨小天长舒一口气,举手示意。
“这位考生可是要如厕。”这一片区的巡考可是清楚的记得,杨小天这位考生是唯一一个,三个时辰没有去如厕的考生。
“学生要交卷。”
“交卷?”
“不错,巡考大人学生已然答完所有试题,是以请求交卷。”
“年轻人,这才区区三个时辰,便是如今学富五车的国子监大祭酒,也是不可能在三个时辰内写完的。”
“大人所言甚是,可是学生家中还有幼妹在家,学生甚是不放心,是以要赶回家去。”
“也罢也罢,希望你莫要后悔,那些你的答卷,跟我去见主大人”
“是。”
杨小天跟着这位巡考来到主考官大人的签押房,房内主考官与两位副主考在聊着天,神情上显得颇为放松。
“几位大人,这位考生要提前交卷,特来请示诸位大人。”
“嗷,今年竟有人想要提前交卷,上一次有人提前交卷,可是十几年前了,不过你这第一天便交卷,但也是稀奇。”
“大人,这是他的答卷。”
引领杨小天前来的巡考接过杨小天的答卷恭敬的递给主考官大人。
这位主考官便是礼部左侍郎,正是那张松柏的父亲,至于杨小天那个便宜老丈人则是又高升了,现在已经是礼部尚书了。
张侍郎接过答卷,随手放到桌子上,看向杨小天问道:“作为本次的乡试的考生,你觉得这次出的乡试各科题目如何,是否有些太难了。”
杨小天道:“区区乡试耳,何足道哉。”
“混账,当着侍郎大人的面,岂能容你放肆。”一旁的那位巡考见杨小天如此放肆,赶忙呵斥。
“无妨无妨,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也属正常,这位考生你且退下吧。”
“主考大人,那我可以回家了么,家中幼妹还在等我。”
“自然。”
张侍郎朝他摆摆手,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