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润丰疑惑地问道。
苏圆圆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此时气鼓鼓的。
她咬唇禁闭,瞥了陈润丰一眼。跺了跺脚,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怎么了?”
苏圆圆的愤怒表现的太明显了,陈润丰下意识追了上去。
他边追边喊,“有什么你就说啊?怎么不说话?”
直到苏圆圆走进自己的教室,陈润丰才刹住了脚步,他可不想一天去两次别人的教室......
回到教室,陈润丰试图通过手机围博联系苏圆圆。
“hello,在吗?”
并且附上一个熊猫人“在吗”的表情包。
看着许久没回复的苏圆圆,陈润丰索性打开星河书库,继续码字。
“他有一个外甥女。”
“她长得很漂亮,缺心眼儿、爱嘲弄人。”
“但她的搂抱却使他体验到一种美妙的喜悦,在他身上唤起了一种父爱的温情......”
“她扑过去抓一只飞虫,一抓到就喊道:'舅舅,你瞧,它多么漂亮,我真想吻它。'”
“神父深感不安,甚至颇为恼怒,他从这里又发现了在女人内心中根深蒂固、难以铲除的那种柔情......”
一堂课下来,陈润丰也写完了《月光》。
将新的短篇小说发送审核后,他又打开围博瞧瞧,却还没有得到苏圆圆的回复......
在陈润丰发送了《月光》后,负责陈润丰的编辑阮民就在后台收到了。
阮民叼着烟,细细打量着陈润丰的作品。
“这江左可以啊!又是一部优秀的短篇小说!”
阮民的话引来旁边的同事的围观。
某同事把椅子转过来问他:“是那个写了《麦琪的礼物》的江左?”
阮民点点头,“是他。之前还孙成学替他投的稿,现在是他自己投了。”
“他这篇水平怎么样?还有之前那篇的水准吗?”
很多作者若是有了一篇写的不错的作品,第二篇的质量就容易下滑。
同事的询问并无道理。
“维持住了!”
阮民猛吸一口烟,深深地吹出了一卷卷云雾。
......
“圣器管理人的老婆是替马里尼昂长老干家务活的,一天,她转弯抹角地告诉长老,他的外甥女有一个相好的。”
“他一下愤怒到了极点,站在那练气都头部过来,满脸都是肥皂泡沫。”
“他顾不上刮下巴,开始急速地踏着重步走来走去,就像平时他考虑严重问题时那样。”
“整个这一天,他一声不吭,满腔恼怒,义愤填膺。”
“他就操起他那根手杖,一根很可怕的橡木棍子......”
苏圆圆在专心地读着陈润丰刚发表的短篇小说。
在两个小时前,她回到教室生着闷气。见到陈润丰发来讯息,直接把手机扣在书本上,专心听课,看都不看。
可是,第二节课下课铃声响后,手机震动,提醒她陈润丰的小说更新了。
她看了一眼,书名叫《月光》。
很有诗意的名字,可是想起陈润丰跟痴汉一样,跟在女生后面,甚至还去了人家教室!她就气不打一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出好的小说!
她双手叉腰,赌气地别过头,不想看到关于陈润丰的任何东西。
只是,这种赌气,只是维持了不到十分钟。
“作品是作品,人是人,我只看作品就好了?”
“我不能喜欢吃菜,却要求厨子的私生活该怎么样吧?”
痴迷于文学作品的她,脑子里都是给陈润丰新的短篇小说做辩解。
最后,她终于说服了自己!
此刻,她看到了长老正抄起棍棒,去寻自己亲爱的侄女和那个所谓的“相好”。
这种心情苏圆圆能理解,就像是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就宣布嫁给了一个丈夫。
在陈润丰前世,这个过程成为“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也可以称为“黄毛小子把鬼火停在家楼下。”
可是,举起棍棒的长老,真的能狠下心来,对自己心爱的侄女都下得去手?
苏圆圆继续往下看。
月色很美,可是夜色愈是美丽,长老的迷茫就更加深入:
“既然人们已经在床上入眠,看不见这一切,为什么还要展示着迷人的美景呢?如此绝妙的夜色,如此从天而降的诗情画意,这一切究竟是为谁安排的呢?”
“这一堆情侣互相搂着腰逐步走过来,他则不断后退,那女的正是他的外甥女。”
“他仿佛看到了《圣经》上的某种事情,就像路得与波阿斯的相爱;他脑子里响起了《圣经》中雅歌篇的诗句。”
“他向后逃走了。不仅心慌意乱,而且羞愧难当,似乎是他闯进了一所他根本无权进入的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