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到从此以后,乘黄手里就多了一把吉云草和喂养玉鸡的工具。
他垂头丧气的接过吉云草,转身朝外走去。
若是他转头定会发现沉渊在身后轻轻笑了笑。
吉云草啊吉云草,乘黄认命的把手里拿着的吉云草种子,洒在幕山山下道路两旁,这种子倒是洒下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阿弥陀佛,可快点长吧。
他可不想跑到九景山去摘这草,谁知道那又有什么东西看着这草呢?
树下,沉渊摆了张案台,台上一套茶具,沉渊捏着白玉杯子就着刚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味入口中,涩前甘后,回味无穷,是好茶。
他探了眼栽好的梨树,眼中很是满意,今日本来是想栽点别的树,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就飘过了一片片洁白的花朵,为此他特意上九重天去请教了掌管四季的花神,他把脑中一闪而过的花朵颜色向花神说明,花神笑了笑,说那只能是梨花了,洁白如雪,清新脱俗。
知道是何物后,沉渊特意向花神讨要,随后花神送给他十几束梨花树种,嘱咐道:“还妄上神多加照看,勤浇水施肥,此花也没多娇贵,三天浇一次水,只不过一般的水浇不了这花,此花乃仙花,需用到仙雨,不出几日便会开花了。沉渊接过树种颔首应下了。
两只玉鸡吃饱肚子,打着盹趴在他脚边卧着,偶尔几声鸟叫引得它们探起脑袋,环顾四周,十分警惕。
这玉鸡身上的正阳之气果真是克制邪阴之气的宝贝,才刚来没多会儿,幕山空气已经变得好了许多,阴气也消散不少。
苦命的乘黄蹲在云头把手中的吉云草都播种完之后,又使了个唤雨仙术,把幕山四四周周的花草树木通通都浇了一个遍。
“轰隆”一道雷声响过,打乱了沉渊的思路,他抬头望天,原来是乘黄在施术唤雨,雨点从天而降滴滴答答的落在树叶上,混入泥土之中,雨水顺着树叶滴在沉渊头上,他微微皱眉,指尖一晃,打起一道幕雨结界,雨水不再滴落,只安安静静的浇灌花草树木。
待雨水下够了,乘黄才施法停下,他从云头落下手上幻出一只果子一路啃一路慢悠悠的去看自己的劳动成果,时不时的点头,倒像是在夸奖自己。
有了雨水滋润的花草树木,雨后清新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空气也变得妙不可言。
此时在天上架着祥云的枢药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不周山,心中暗喜,终于快到不周山了!这一路上可把他累得够呛。
突然被一个响雷惊到,那雷差点打中这云,云身颠了一下,青娘吓了一跳,鸟儿最怕惊雷了,小脸煞白的她抱紧池鱼小声道:“山主,这好端端的青天白日里怎么打起雷了?”
池鱼转头看向枢药,枢药也摇摇头,直到他划开云层细看才发现,只是那雷打的方向……
他转过头道:“山主,我瞧那雷打的地方,好似不周山隔壁的幕山,那幕山好像是天界管的,不知道给哪位神仙住了进去,雷雨是往幕山去的。”
“原来这样,吓死我了,我以为谁在渡雷劫呢?听到枢药的话,青娘这才放下心来,劫后余生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道”
青娘这没头脑的话让枢药很是无语道:“你以为青菜萝卜,天天有得卖啊!那天雷是随随便便就有的,神仙有那么容易做。”
青娘生气的“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他。
池鱼瞧着他俩斗嘴,也不打断,只两手挥了挥自己的衣袖感慨道:“还是男装舒服。这不,她一出涂山就急不可耐的换回原来的装扮。
青娘取笑道:“山主这是扮男子过瘾了。”
池鱼无所谓的撇撇头:“那女装束手束尾,不若这男装干净利落,都不知道这女装有什么好的。”
她这一换装脸上又回到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跟之前在涂山女装的样子的时候一点都不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