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下
彼时,池鱼坐在桌前正百无聊赖的掰着手指头计算枢药离家出走的日子。
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枢药那厮已经整整三天,没见人影了。
望着案台上日渐增多的小本本。她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对着一旁剥着橘子皮的青娘叫唤道。
“青娘,你说这枢药也太小心眼了,不就笑了,他一下吗?要不要连人带影的搞消失啊?指不定现在在哪逍遥快活呢?可苦了我这一颗小白菜了,处理不完东家长西家短。池鱼握住青娘白嫩的小手哭诉个没完没了。
正剥着橘子皮的青娘手中功夫一顿低声打趣道:“还不是您老人家当面笑他那么大声,他这面子还不得掉下来,堂堂的枢药大人被您耻笑的体无完肤,可不得消失躲避几天嘛?”
说话的空隙她还把手里得桔子顺手喂进了池鱼的口中,池鱼假装无辜的就着青娘的手势含住那瓣桔子,嘴里含糊不清愤愤不平道“:小轻了【小青鸟】,这你可就不对了,我记得,笑得最大声得就是你才对吧。你怎么就只说我一个?
青娘闻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是,是,我也笑了,他这次消失应该也快气消了,记得上次他也就消失了两天,这不周山大大小小的事物,他哪会真放得下心,这几日山中并不见涂离,兴许他们在一起呢?说完,用手绢擦了擦手,又从旁边拿出一个簸箕,把吃完的橘子皮通通丢进了簸箕里。
懒惰的池鱼伸嘴就着青娘擦手的手绢,麻溜的擦了下,在青娘那好笑的目光下,毫不在意的把它投进了簸箕里。
青娘站起身准备把簸箕里的橘子皮拿到外头去丢。
殿外正好闯进了一个有些惊慌失措的花精,兴许是走的急了些与正好出门倒簸箕的青娘差点撞了个正着,累的青娘险先把手中的簸箕撞掉,花精害怕的要死,忙跪下,青娘正想出声训斥,见那花精面容惊慌料想肯定出了什么事。也不多做纠缠,把簸箕往地下一放扶起她才开口道:“何事如此惊慌,竟然也不禀报,直闯进来,出了什么事?
此时池鱼刚好也走了下来,那花精看见池鱼来了,便想行礼,池鱼见她脸色苍白也顾不得讲究什么礼数了,上前直接问道:“如此慌张,没听见青娘问你话么?山中发生何事了?
慌乱的花精听见池鱼的声音才稍稍平复了心神忙上前回道:“启禀山主,不好了,山外有人来寻事,有好些人被伤着了,都说要山主出去,否则...否则就踏平不周山。”
花精说完这句话,还偷偷观察了一下池鱼的脸色。
一旁的青娘听完侍女的禀报,顿时脾气上来了,一张粉嫩的小脸怒气毕现,她把手用力一挥,袖子一拉,两条洁白如玉的手臂就露了出来,霸气侧漏的质问花精道:“是哪些人,哪里的人不要命了,竟敢打不周山的主意,山里的那些个人呢?怎么,就没有一个降得住的?”
池鱼淡笑不语,心里想着,若是连山中之人都对抗不了,那可是大有来头。
啊!毕竟这些年想对付不周山的人可不少,何况前不久自己又捡了个大麻烦回到山中。
“行了,青娘,随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说完,池鱼便已消失原地。
不周山大门,牛哥正在与那闯山的人打斗,牛哥惊觉对手修为不低,在使出石虎的同时正好给了对方进攻的漏洞,他粗笨的身体被那人虚晃一下,躲闪不及,一把剑挥了过来。老牛硬生生的接住那剑,“嘭”,那人一掌把他打了出去!
“噗”老牛倒地,吐出了一口血,柳柳见状忙甩出柳条枝打向那人,利用树藤趁机把老牛拖向另一处。
那人面露凶相,手里的剑想劈向她,柳柳藤条甩出拽着老牛慌忙躲避。
忽然白光一闪而过,那人“啊”的一声,被赶来的池鱼一脚踢飞出去。
柳柳大喜,扯着牛怪的衣服指着池鱼的方向叫道:“山主来了”。
牛怪顺着手指定情一看,瞬间大喜,可不是山主来了。
只见她束着长发,一袭耀眼红衣从空中飘然落地,而紧随其后的则是一身青衣的青娘,青娘修为没有池鱼高深,自然比她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