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昨天醒来时是在医院里,听陈队说她是因为工作太过疲惫了,累倒在了工位上,然后被同事送去了医院,需要静养几天,其他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听到这些,总算松了口气,但总感觉遗漏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她便放下心来。
直到晚上,刘童躺在病床上准备入睡,耳边突然响起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阴森,诡异的狞笑声如梦魇一般缠绕着她,警惕地看着四周,冷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起窗帘,窗帘微微摇晃,月光照在窗帘上显得格外惨白,斑驳的不知道是谁的影子在窗边摇曳。
未知的恐惧使她紧张到心跳加速,不敢看窗外,不知道是否窗外站着谁,是否为活物,咚咚咚,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想起,刘童赶忙缩进被窝,很厚的被子却捂不热她发凉的手脚。
咚咚咚,声音有规律地再次响起,敲动着她的心脏,刺激着她的神经。
咚咚咚,她开始无助的发抖。
咚咚咚,她的瞳孔微张,像是中邪了一般。
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不堪回忆的灾难场景。
刘童只是个刚入警局的实习期小警员,活泼爱笑,这是陈齐见到这个女生的第一印象。她从小生活在家庭和睦,邻里和谐的环境中,待人友善,性格认真。向往正义的她不顾家人劝阻,当上了警官这种危险职业。
这是刘童的理想,为了她的理想,不惜和父母起了争执,最后背井离乡,离开了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独自一人来到江城应聘警员,令她开心的是,两个月前,她终于成为了警员。
可就算成为了警员,刘童也无法独当一面,看见血腥恐怖的场景也会像个普通女孩一样被吓到睡不着觉,这样的她真的有资格当警员吗?每当她这样想自暴自弃时,陈齐总能像一个知心老大叔一样劝慰着他,感觉就像她父亲一样,而陈齐也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一般,即使他三十好几还没谈过女朋友,更别说女儿了。
因此,她被分配到了陈齐的小队里,陈齐从不让她去跑外勤,只让她负责接线,调谐,这是份需要耐心的活,队里的那些糙汉子明显不会做这些事情,所以认真的她出色的担任了这份工作。陈齐为她感到骄傲,她也因为能加入陈齐的队伍而感到幸运。
只是,事到如今,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像往常一样,刘童早早地来到了警局,处理各种案件的文件,晴朗的天似乎预示着一整天的美好,直到那讨人厌的狞笑声,这声音很熟悉,这不是她第一次听见这声音,她记得很清楚。
她在和那个老城区被害的青年通话时也听过一模一样的声音,直到电话结束,这诡异无比的笑声还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本想像陈齐汇报这件奇怪的事情,可看见急于查案的陈齐憔悴的模样,便不想再给她增加负担,可能就是自己吓自己吧,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而这声音,就像在她脑中生根发芽一般,每当空闲下来时,那笑声总是没有预兆的出现,再没有预兆的消失。
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出现幻觉了吧。正当她这样想,准备继续收拾文件时,她突然察觉到了这声音的异常,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笑声就像是从她耳边发出来的一样,她被吓得一个激灵,手机被扫落在了地上。突然一阵耳晕目眩,她竟然离奇的从警局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再次醒来,刘童躺在一张石棺之上,陌生而黑暗的环境使她心中瞬间警铃大作,连忙想要挣扎起身,可挣扎无果,她的四肢被类似于锁链一样的东西绑着,传来的只有冰凉的触感,她无助,害怕,想要张嘴大喊。
此刻却是传来一声邪笑,浑身一僵,借着通风井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了黑暗之中,貌似有一个人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嘿嘿嘿,你醒啦?”黑袍男子上前一步,声音中竟然带着几分喜悦。
刘童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你是谁?”
黑袍男子更近了,两眼发光的盯着刘童:“我?我是谁并不重要。”
“你想干什么?”看见陌生男子靠近,刘童心中的不安更甚。
男子没有回答她,脸上流露出了病态的笑意,看得刘童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