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阿娘,傻缸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没的。”
大人说话没有小孩子什么事儿,周明书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吃酒吃没的。”
“啊?”
周明书一并几个小的都十分吃惊。
吃酒也能吃死人?
周明书没想到古代这种纯正的粮食酒也能喝死人。
以前她觉着新闻里那些醉死的醉汉都是因为喝了假酒,她真不愿意相信这个致死原因,太意外了,这谁能想到。
“明天就是你大顺叔的好日子,所以今日你姑奶奶一家便买了好些酒回来,想等明日吃席的时候用的,谁知道傻缸说他要喝,所以便给了一些让他尝尝味儿,可谁知道他喝了还要喝,你姑奶奶本来就因为婚事儿忙的晕头转向的,谁能想到傻缸偷偷抱着酒坛躲在柴房喝呢,等人找到的时候,身体都有些硬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这种悲剧本不应该发生。
所以傻缸娘哭得才很大声,掌掴着自己的脸骂自己没看好儿子。
傻缸奶奶拉着儿媳妇的手不让她自残,可怎么都拉不住。
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大顺也是个老实人,平时不怎么说话,这个时候也只顾着抱着哥哥的尸体哭。
明远和明画年纪还小,朱氏和冯氏便不再多说。
等会儿大家免不得要回来吃饭,所以两个人便急着做饭,周明琴也帮着打下手。
天上的乌云已经很厚,看样子今夜就要下雨。
几个小的便将家里不能淋的东西都收进了柴房,周明书将那些晒干的香茅全收进自己屋儿。
被热辣的太阳晒了两天,这些香茅受不了灼热,都蜷曲了起来,摸起来哗啦啦的响,但自身特有的那股清香还在。
“三丫,你们不是洗了螺吗?还做不做?”
现在做恐怕是来不及了,周明书便想着明天再做吧。
于是晚饭也就随意做了一些。
老太太中午就交代了,猪皮和瘦肉晚上要吃掉,要不然隔了天肉会变味儿,所以朱氏选了配菜,炒炒便盛出了锅。
稀粟米粥配野菜窝窝,桌上一碟酸黄瓜萝卜丁,一碟木耳炒瘦肉,一碟蒜薹炒猪皮,还有一碟凉调荠荠菜,正是用那个没有洗干净的碟子盛的。
这些菜并没有上完,朱氏拨出来一些放在一个干净的碗里,是给周老太太她们几位没回来的人留的。
“快,赶紧吃,吃完就洗洗回屋,等会儿下雨了便不好收拾了。”
因为周明书的缘故,他们家餐桌上的菜现在都会加一些香茅和茱萸调味儿,现在菜里又多了荤腥,每个人额头上都吃出了一层薄汗,这一顿与中午那顿相比,竟出乎意料的好吃。
顾不得身上的黏腻,众人草草吃饱饭,便开始打水洗漱。
周明志还抽了空问周明书那些竹筒行不行,能不能用,不行的话他再改一改。
周明书那自然是说可以用,如果下次有需要,还会再找他。
周明志得到了夸奖,屁颠屁颠舀了水去后面的院子洗澡。
朱氏洗了锅,刷了碗,便将热饭放在了锅里保温。
婆婆和大家要是回来得晚,还能吃上一口热饭。
周明书洗完了澡,擦干了头发,便在厨房里搜罗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