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民国政府腐败,却没想到那些人腐败到连家国大义都不顾了。
高盛荣只能期望那个手令是奉天事变之前签署的,“你们胡说,你们手上的手令,肯定是前几年签的。”
哪知松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你错了,这分手令是去年签署的。”
说完,他转头看向甲长说道,“甲长先生,不信的话你过来看看。”
甲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一眼高盛荣后,果断地走向了松本那里。
甲长看了一眼松本的手令后,转头对高盛荣说道,“王家的亲戚是吧?他的这份手令确实没问题,民国二十三年签署的。”
高盛荣见状也无话可说了,不过看这个甲长还是讲理的人,他退而求其次说道,“就算是这样,凭什么他们说这块石头是他们的,就是他们的?”
松本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低声对那个读书人说了两句,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那两个浪人。
那个读书人立马缠着甲长,把他拉到了远处。
而那两个东洋浪人一等他们走远,就狞笑着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向两人走了过来。
高盛荣见状,连忙从腰间抽出剑,解开了上面包裹着的布条。
松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大声用东洋话,向那两个浪人下起了命令。
这时,高盛荣身后的汪成,突然用土话叫了起来,“甲长,甲长。救命啊!这些人要在你地头上行凶了!”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那个甲长闻言后,摆脱了那个读书人的纠缠,跑了回来。
“大胆,还不快把刀放下。”
那两个浪人,目露凶光地瞪着甲长,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意图。
这时,松本说了一句话后,那两个浪人就退回了他身后。
随即,那个读书人大声叫嚣道,“甲长,他手上那把剑,就是松本先生在徽州城丢的那一把。我就说他们是小偷吧?”
高盛荣顿时皱起了眉头,好言解释道,“这把剑是我家传之物,什么时候变成东洋鬼子的了?”
松本闻言后,眼中露出了一丝贪婪之色,“你说你这把剑是祖传的,想必剑术一定高明。不如让我手下讨教一番,要是他输了,那我们就承认这把刀是你的。”
“松本先生说得没错。”一旁的读书人立马叫了起来,“你要是这把剑的主人,那就一定会剑术。你要是不会剑术,说明这把剑就是你偷的。你要是识相点把这把剑交出来,我们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高盛荣顿时皱起了眉头,松本身后的两个东洋人虽然很矮,但是身上肌肉隆起,看上去就不好惹。
他刚想拒绝时,就听到那个甲长说道,“快比吧,你要是比输了,也省得我抓你去坐牢了。”
高盛荣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个甲长应该是在刚才那一会儿,被对方给说服了。
现在,自己完全是被钉在杠头上了。
松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转头对两人吩咐了一句。
随即,他身后的两个浪人中,年纪大的那个,一脸狞笑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