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在破解了我的血鬼术后,并未乘胜追击。
相反,他给了我一个调整状态的机会:“你很不错,你的······剑技又有些进步。如果你能收回之前那些话······这次的切磋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我再次攒出一把血肉日轮刀,双刀在手后,我又有了底气:“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收回貌似是不太可能了。”
“既如此······”黑死牟那六只眼睛里闪过浓浓的不快,“我就只能给你一些教训了。”
二阶段的虚哭神去再次与我的双刀相撞,这次由于我已经了解到了对方的一些进攻套路,打得比之前稍微好点儿,虽然大体上依旧是黑死牟单方面的输出。
不过至少,我能勉强看清他的轨迹了,不至于被动挨打。
我一直想要看清他出刀的轨迹,这几乎成了我在这场战斗中的执念。
“月之呼吸·拾肆之型·凶变·天满纤月!”黑死牟挥动进化的鬼之刃,释放无数巨大的弦月形刃风,试图荡平面前的一切事物,同时伴随着无数的巨型圆月刃。
我艰难地观察着狂风暴雨一样密集的月刃,忽然,我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左眼的视野,随后而来的就是一阵贯穿头颅的疼痛。
我的左眼,被削去了?!
仅仅依靠右眼的视野,我根本无法把全部的月刃观察到位。
于是很自然地,我就被很轻易地斩成了两段,上半身被月刃上裹挟着的巨力带上天空,下半身则被月刃切成臊子。
我上半身落地后,右眼也被一枚飞出的圆月刃波及到了,于是我完全陷入黑暗中,意识也开始模糊。
······
“晴子,”我当年的培育师,荒坂秀一,把我带到夜晚的深山中,“我让一位鬼杀队剑士潜入山中扮演恶鬼,你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剑士,同时击败他。”
回忆当中的我,则是懵懵懂懂地问了一句:“可是,这山里什么都看不清,而且我对这一块也不熟悉······”
“眼睛,只是一个方面,”荒坂先生依旧板着那张面瘫脸,同时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但有些时候,眼睛也不是完全可靠的。你要学会去听、去闻、在脑海中构筑出专属于你的‘画面’。”
“也就是用听觉和嗅觉来辅助视觉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出发,出发!迎接挑战!迎接挑战!”我的那只鎹鸦“雷鸟”,开始在我头顶盘旋,一边飞还一边乱叫。
······
该死,视线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下半身愈合得怎么样了?嗯······能站起来。
用听觉和嗅觉,辅助残缺的视觉······
构筑出······“画面”。
忽然在某个瞬间,我好像抓住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我似乎可以“看到”黑死牟那鬼化身躯下的血液流动情况;“听到”他心脏和脉搏的跳动;“看到”他那六只鬼眼背后的神经又是如何与脑部相连,以及他浑身的肌肉构造情况;“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嗯?!”黑死牟错愕了,呆住了,“你也接触到了······那个领域?”
此时我的伤势已经基本愈合,我舞动了一下手里的双刀,再次摆出进攻架势:“多谢黑死牟大人的启发!”
我进入了那个所谓“通透世界”之后,似乎能看到黑死牟那鬼化身躯的薄弱之处,与之对应地,我也开始重点关注那些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