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城中的某处鬼宅中,我和那位六眼的战国武士正相对跪坐。同时我俩的面前还摆着一副棋盘,上面已经零星落下了几颗黑子和白子。
“鹿岛晴子,”黑死牟淡定地手持黑子,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你最近······做得······有些过分了。”
我并没有直接去应对黑死牟落下的这枚棋子,而是选择继续在棋盘的边角上找地方发育:“黑死牟大人何故出此言呐?”
“你······在自己的宅邸里,收留了一个鬼杀队队员吧?”黑死牟随手捻起一枚黑子,开始封堵我在边角处布下的棋子。
我尴尬一笑,想要把之前下的那颗棋子换个地方:“那什么,我能悔棋吗?”
黑死牟轻轻掐住了我的手腕:“落子无悔。”
“行吧行吧,”我把手收了回来,“关于为什么我要收留那个鬼杀队队员,我是有我自己的考虑的。”
说完这句后,我又迅速落下了一颗白子。
黑死牟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黑子,一边把那六只血红的鬼眼看向我,似乎是在等我说出后续的解释。
“我看那孩子还挺不错的,而且跟我一样学的都是雷之呼吸,只不过他只会壹之型,后续的剑型全部不会。我想把其他的剑型教给他,然后再让他变成鬼,为无惨大人所用。我估计他可以填补一下下弦月的空缺,要是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挤进上弦的位置。”我面带笑容,与黑死牟直视(看的是他中间那双刻了字的眼睛)。
“你跟无惨大人报备过了吗?”
我打了个哈欠:“啊······过几天我会去找他说的。”
“嗯······”
我和黑死牟又对弈了几个回合,最后他主动放水,和我打成了和棋的局面。
这一局围棋下完后,他开始很仔细地收起棋盘和棋子,并起身把它们放进了一个柜子中。
我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忽然,他走了过来,对着空气讲了一句:“鸣女,把我和鹿岛送到我平时练剑的地方。”
伴随着琵琶拨弦的声音,场景骤然变换。
很快,我俩就出现在了月色下的一处草庐旁,这里是一片很荒凉的空地,除了那间草庐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泥地上有许多纵横交错的刀痕,像是被大范围的月之呼吸打出来的创伤。
忽然,黑死牟后退了几步,与我保持了大约两米左右的距离。
他拔出那把挂在腰间,用自己的血肉拼凑出来的,刀刃上长满眼睛的鬼刀虚哭神去:“鹿岛晴子,陪我过几招吧。”
我把手搭在腰间的日轮刀刀柄上,但却没有把刀拔出:“黑死牟大人,您说笑了吧?这换位血战只有下位鬼挑战上位鬼的,我又不想和您进行换位血战,哪能主动出手。”
“只是······切磋练习而已。”
说完这句后,他忽然以极快的速度挥动刀刃,斩出一连串细碎的圆月刃:“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我运用雷之呼吸的技法,双腿蹬地,身影极速后退,很轻易躲开了这次试探性的攻击。
“黑死牟大人,”我意识到客套得差不多了,于是拔刀迎战,“得罪了!”
“雷之呼吸·贰之型·稻魂!”我起手斩出五道黑色闪电剑气,直取黑死牟的面门。
黑死牟回身一斩,旋出两道带有无数细碎圆月刃的刃风:“月之呼吸·贰之型·珠化弄月。”
我的黑色闪电被他轻易击破,但圆月刃此刻已经向我袭来。
我立马意识到雷之呼吸在远程范围伤害上是远远弱于月之呼吸的,于是决定以伤换伤,与他近身缠斗:“雷之呼吸·肆之型·远雷!”
我浑身爆发出黑色闪电后,以奔雷般的速度冲向黑死牟,挥动手中日轮刀与他近身缠斗!
我的黑色闪电在冲刺时被他的圆月刃湮灭了不少,这也导致我的脸颊被月之呼吸的剑气划破,虽然伤势很快就愈合了,但那种宛如清冷月光一样冰寒刺骨的伤痛感确实很难受。
“雷之呼吸·陆之型·电轰雷轰!”我设法强行震开黑死牟的虚哭神去之后,直接贴脸释放呼吸法剑技。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黑死牟冷静地释放出防御性的剑技,在不断地回旋斩击中,制造出巨大的漩涡状刃风,试图弹开我,同时还在斩击轨迹上留下无数的圆月刃。
我感觉到脸上的黑色闪电斑纹都在隐隐发烫,虽然我尽力挥刀格挡了不少圆月刃,但还是不得不抽身后退,否则的话,我可能会被这旋涡搅碎。
黑死牟那六双鬼眼锁定了我的身影,手中虚哭神去连连挥动,冲我的身体发动极为快速的多次连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