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列车一战之后,虽然十二鬼月没有损失,但鬼舞辻无惨还是找了个由头召开了一次下弦会议,把病叶骂了一顿。
至于为什么他没有骂一起出任务的魇梦呢,只能说懂得都懂。
之后就是上弦会议,这次被教训的是猗窝座和我,其中猗窝座是被骂的重点。我只是被顺带着骂了几句。
他主要骂的内容是,为什么出动了两个上弦鬼和两个下弦鬼,却杀不掉一个鬼杀队的柱。
我就感觉很匪夷所思啊,原著里人家猗窝座把炎柱杀了也要被你骂一顿,到这里没有杀炎柱,也要挨一顿骂。怎么着,你这老登创造十二鬼月是用来给你当出气筒的呗?
至于无惨那老登为什么不敢骂我骂得太狠,估计还是因为读不到我的心,怕骂狠了我真给他整个大的。
这就好像是公司老板训话,我和猗窝座一个保持着鞠躬姿势,一个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被教育了半天之后也就过去了。
之后又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我觉得实在无聊,就趁着夜色溜出了无限城,回到了我自己在这边弄的一个宅子里。
这所宅子的位置,我选得很讲究,离鬼杀队总部的驻地不远,在一个集镇的边缘处。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鬼杀队总部的大致所在,那还是得得益于我看过“剧本”,外加我以前也是见过主公的鬼杀队队员,大体知道产屋敷一族的安家规律。结合一些信息稍微推理一下,就能锁定大体位置了——毕竟日本的国土也就那么大一块儿。
第二天天一亮,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鬼化特征,就打算去集镇上找点乐子。
由于之前那件沾血的炎柱羽织太过显眼,我就将其留在了宅子中,仅穿着鬼杀队制服,腰间挂着日轮刀就出了门。
由于目前的鬼杀队根本不会想到“可能会存在克服阳光的鬼”这种事情,只要我不做出格的事情,完全可以伪装成一个普通的鬼杀队员在街上行动。
我坐在一处路边摊,正点了一碗乌冬面,准备简简单单吃个早餐。
把这带着汤汁的拉面热气腾腾地吞进肚里,再舒舒服服地叹一口气,这种感觉叫做什么?
叫做生活。
就在我准备继续猛攻剩余的面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让我觉得有些耳熟,我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稍微感应了一下,就依靠着雷之呼吸使用者的过人听觉,在脑海中构筑出了一个大致的3D图形。
那是个有着一头深红发与红色眼睛的少年,他左额处有伤疤,佩戴有代代相传的日轮耳饰。在他上身的鬼杀队制服外,披着绿色的市松纹羽织——他就是灶门炭治郎。
不过他的脚步稍微轻快一些,是因为没有背那个箱子吗?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继续吃面。但很快,我就察觉到他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啪!”果然,我感觉到他的右手搭在了我的左肩上。
我用那种三分懵逼,三分惊讶,四分诧异的眼神,扭过头去直视那位少年。他因为之前和猗窝座、病叶、魇梦等鬼战斗过,身上的伤势还没完全康复,因此脑袋上缠着洁白的绷带。
“你干嘛?”我装出一副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样子,“我们很熟吗?拍我肩膀干什么?”
“你就是上弦之贰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白天可以外出行动?”炭治郎用力地掐着我的肩膀。
我装出一副惊愕的样子,直接放下手里的半碗乌冬面,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趁这个机会挣开了炭治郎的手。
随后,我拔出腰间的日轮刀,一脸惊恐地环顾四周:“哪儿呢?上弦之贰?哪儿有上弦鬼?!我砍了她去!”
这店老板误以为我们只是鬼杀队员之间的日常打闹,苦笑了一下,就继续忙他的事情去了。
虽然在此时的大正时代,政府早就颁发了“废刀令”,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带着刀四处游走。不过嘛,由于这个小镇离鬼杀队总部的驻地并不远,他们都基本默认了鬼杀队的存在,也就不会去追究那些队员佩着刀在镇子里四处活动的事情了。
炭治郎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请你······不要再装了。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我,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你身上的那种血腥味不同于一般的鬼,你身上的气味······那是最接近鬼舞辻的那一批鬼当中才有的。”
我一脸错愕,收刀入鞘的同时,刻意伸出左手握拳,给他展示了我手腕处印着的“甲”字(这是我还是鬼杀队甲级剑士的那时候留下的阶级印记),然后解释道:“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使用雷之呼吸的普通甲级剑士,鹿岛晴子!”
我一本正经,实则语无伦次地说着瞎话:“灶门炭治郎,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吧!什么上弦下弦,什么十二鬼月,我这个上弦之贰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记得鬼杀队是要斩杀十二鬼月才能成为柱吧!像你这样的普通剑士,离斩杀下弦鬼都还有一段距离呢!就更别提我这样的上弦鬼了。”
“啊不对,我只是个普通的鬼杀队甲级剑士。刚才我说了什么来着?可能是口误吧。”
炭治郎的表情从震惊转变为了呆滞,随后用那种懵逼的豆豆眼一样的眼神指了指我的嘴:“鹿岛小姐,您的獠牙,露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