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他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没有让我再弯下去,“既然······无惨大人······认可了你,那么······我们······之间的······上下等级关系······就无需如此严格,你我······平等相称即可。”
这家伙确实是个注重等级观念的老封建呢······
“好吧,那黑死牟大人,以后就多多关照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带上了敬语。
之后这边也没什么好说的,成为了鬼舞辻无惨的“合作者”之后,通常情况下我倒是不用像其他十二鬼月成员一样被动地接受无惨的命令,一般都是我主动去选一些任务做一下,只有在遇到不得不出手的难题,我才会被无惨指派着去处理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稍微宽松了一些。
再加上他们都不清楚我实际上已经克服了阳光的事实,利用这种宽松的空隙,我倒也可以在白天出去找找乐子,只要把鬼化的特征收敛一下。
只可惜这边的娱乐手段跟现代都市没得比,只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吃点小零食。
据说这一代的柱在实力上是最接近战国时期的,可以说是最强的一代,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领教一下他们的实力。
就又这么过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原作的“无限列车”时间节点。
不过由于我的存在引发了蝴蝶效应,这次被无惨派出去协助魇梦在列车上搞事情的下弦鬼,多了一个下弦之叁病叶,但上弦鬼依旧只有上弦之肆猗窝座(原作里他是上弦之叁)一个。
既然下弦多了一个,那么再多一个上弦也是合情合理的吧?于是我直接通过十二鬼月上下级之间的脑内传信,给猗窝座、魇梦、病叶都发去了信息,表示我也会去协助他们作战,但由于考虑到种种因素,我不会主动出手。
这几个家伙也是心怀鬼胎,他们一方面害怕自己实力不够把任务搞砸,一方面又害怕地位更高的鬼假借前来支援的名义,实则抢占他们的功劳。
要我说,这应该也就是鬼这一个阵营会失败的原因之一吧——看看人家鬼杀队都是团结一心,到了他们这就成了两个人(鬼)之间都能有八百个心眼子,偏偏这样的一团散沙又被无惨以绝对的武力压迫和等级制度糅合在了一起,成了一个非常畸形的组织结构。
······
无限号列车,列车长室。
我还是那身打扮——鬼杀队制服外面套着一件沾染了干涸血迹的炎柱羽织,腰间挂着日轮刀,亮出了自己的獠牙和眼睛里“上弦”、“贰”的字样。
我就这样斜靠着墙壁,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对面蹲坐着一个留有黑色短发的男鬼,他脸上有很明显的三道伤疤,左眼的虹膜上刻有“下叁”,耳朵相比常人有些尖锐,每只耳朵上还挂着两个金色耳环——这货就是这一代的下弦之叁病叶了。
“上弦之贰大人,”病叶试探着抬头看向我,语气里很是恭敬,“魇梦叫来的那些人类······”
他抬手指了指我俩中间的某处地方,魇梦的一只手正在那里给几个孩子讲解“任务要求”。说白了,就是他与那些孩子做了一场交易——孩子们利用魇梦给的工具,潜入猎鬼人的梦境中,破坏他们的“精神之核”,从而达到杀死猎鬼人的目的。而魇梦也会按照约定送他们一场好梦作为回报。
“其实我觉得魇梦这计划挺好的,”我淡淡说了一句,“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我对这些孩子倒是基本无感,都是一群为虎作伥之人罢了,不过他们也有各自的原因,这属于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吧,这毕竟也算是“队友”的计划,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尽量帮助他完成计划吧。
病叶把头压得更低了:“在下······没有意见。”
自从我被无惨提拔为类似黑死牟的“合作者”身份后,我倒也能读出地位比我低的鬼的心声,但我觉得这没啥意思,除非是特殊情况,一般我也不会去窥探。不过病叶此刻也不需要我去窥探他的心声,他的眼神已经把一切都暴露出来了。
“没有意见,你就好好配合······”我轻哼一声,淡淡地说道,“要是这次作战能够成功,想必无惨大人也不会吝啬对你们的奖赏。”
“那个······”
病叶刚想说点什么,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我命令你配合魇梦的计划,能明白吗?”
“在下明白!”
那边的几个孩子似乎是被我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场吓到了,声音戛然而止,一个个满脸惊恐地看向我这边。
魇梦的那只手都开始做和事佬了:“哎呀哎呀······上弦之贰大人,您貌似吓到这些可爱的孩子了呢。”
我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你继续安排你的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