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到那人进来,暗暗叫苦不迭,正想迎上前去,那公子哥大声道:“刚才是谁说,这徐氏姐妹定了,不能让呢?”
朱响迎上前去,道:“是大爷我。怎么了?”
那公子哥眼睛似乎看着天上一般,正眼也不瞧一下朱响,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你告诉他们,让还是不让?”
掌柜忙陪笑道:“王公子,小的正要这几位爷让呢。”
王公子鼻孔里哼了一声,朱响刚才的怒火刚压下去,此时有如火山爆发一般,再也压不下去了,道:“大爷不让。”
王公子斜眼看一下,向身后的随从说道:“史怀严,还是你来说吧?”
身后的史怀严口中说道是,身子却突地跨步向前,一拳向朱响打来,这一拳来势甚快,这史怀严倒有几分功夫。朱响开始在谭芳香那大意吃过亏了,此时己有准备,看准来势,一掌切向史怀严的手腕。
史怀严跟在王公子后面威风惯了,知道王公子的,溜须拍马还来不及,又加之史怀严身手也不是一般,也是宫廷侍卫出身,出手还从来没落空过,一时之间大意了,何况朱响可是顶尖高手。
朱响这一掌正切中史怀严手腕之上,朱响用的是重兵器,力量自然大了,这一掌让史怀严手腕一阵疼痛,如果换作平常人,只怕会切成骨折。史怀严气得七窍生烟,叫道:“好家伙,吃了豹子胆,还敢还手?”不顾空间狭窄,冲向朱响。
王公子也是叫道:“给我往死里打。”
掌柜的哪里敢劝,又不敢叫护院来,只好站在旁边跺脚,无计可施。
薜思永等人还没见过如此猖狂霸道之人,说明这王公子肯定是有靠山之人,但薜思永等人可都是一方高手,何况背后也还有齐王呢,自然对这王公子也不是十分忌惮。
只苦了徐氏姐妹,抱作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王公子似是对史怀严的功夫十分相信,并不关心史怀严与朱响的打斗,径自向徐氏姐妹走去。
秦万千伸手拦住王公子,王公子一巴掌向秦万千拍来,王公子只是纨绔子弟,哪里打得到秦万千?秦万千伸手一抓,抓住王公子手腕,稍一用力,王公子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史怀严听得王公子听声,想来帮忙,但他功夫与朱响本有些差距,自顾不瑕,稍一分神,就被朱响一掌打在肩膀上,好在肉厚,只是些痛楚,没有受伤。
秦万千笑道:“真是不自量力。”
掌柜见王公子被制,连忙说道:“这位爷,快快松手,王公子乃官家身边红人王公公的公子,得罪不得呀。”
秦万千哪里知道什么王公公,张公公,道:“我管他是什么公公的公子?”手里又加了一把力,王公子哪曾受过如此疼,顿时,眼泪也流了出来,忙叫道:“松开,再不松开,本公子要灭了你全家。”
这王公子平日里是猖獗惯了,即使现在受制于人,口气倒是不小,秦万千听到此话,冷笑道:“爷我偏不松手。”
那掌柜十分惧怕王公子,连忙走上前来拉秦万千那只抓住王公子的手,但秦万千不松手,掌柜的哪里拉得动,王公子脸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
王还金看到此情景,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萧与琴,走到徐氏姐妹身边,把萧与琴放到姐妹手上,道:“如此热闹,如果没有音乐伴奏,岂不是无趣,你俩快快弹奏起来。”徐氏姐妹哪里敢弹?
徐七七胆子稍大些,语带颤音,道:“爷,您就饶过我们吧。”
王还金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大笑道:“快弹奏起来,这银子是你们的了。”
徐七七道:“爷,王公子,各位都是奴家的衣食父母,奴家都得罪不起呀。何况那王公子的义父可是官家身边的红人呀。”
这时,王公子疼得快昏厥过去了,哪里还敢示强,变脸极快,连忙道:“爷,爷,你是我的爷,求你饶了我吧。”掌柜的也连忙说道:“爷,这位王公子的义父可是官家的大公公王继恩,可是对官家有大恩,就连齐王也要给几分面子,求求您了。”
那边史怀严与朱响还处于下风,想去帮王公子,但朱响哪里能让他过去?
王公子求饶,掌柜求情,秦万千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但薜思永闻言,喊道:“秦兄,且饶过他吧。”
谭芳香拍掌,对薜思永笑道:“还是你姓薜的灵泛些。”
秦万千听薜思永喊了,便朝王公子说道:“还要杀了我全家吗?”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公子声音都发颤了,忙道:“不敢,不敢。”
秦万千松开王公子的手,王公子顿时如释重负,忍住痛,连忙退出门外,离秦万千等人远远的,生怕又被抓住了。那边史怀严见王公子脱险,又敌不过朱响,便瞅个空子,跳出战圈,退到王公子身边,问道:“王公子,没事吧?”
王公子正气无处可出,一个巴掌打向史怀严,史怀严躲也不敢躲,一声脆响,王公子愤愤道:“要你何用?给老子滚。”然后,王公子又是打又是踢,刚才在秦万千那受的气全部发泄到了史怀严身上,但史怀严似是极怕王公子,任凭王公子打骂,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回手。
谭芳香见此情景,笑得合拢嘴。王公子出气完了,对着秦万千等人道:“你们有种的,在此等着。”说完,生怕秦万千等人来抓他,就跑了,史怀严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