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他便听婢女们说三殿下去了丞相府,还是去寻沈三小姐,陪她逛市肆。
这可给他乐坏了,立刻去织布坊借了个织布机,就是要替未来的小世子亲手织个布。
三殿下总算知道沈三小姐的好了,他实在太感动了,屏贵妃在天之灵定也会心生欢喜,呜呜呜。
思及此处,风首领激动的热泪盈眶,身体都有些飘飘然朝上空掠去。
然而,下一秒,褚图的话便像当头一棒,将他捶的眼冒金星。
“你说,本王今日将沈稚枝送出南礼月星城,是对是错?”
褚图轻轻一语落下,震得风首领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掏了掏耳朵,瞪着眼,不可置信问道:“三殿下,您今日将沈三小姐送出城了?”
褚图未抬眼,轻声嗯了声,“本王差人将她遣送大理了。”
风首领瞠目结舌,面上有一瞬扭曲,
他垂眼凝着那尚未完工的布匹,方才还热血沸腾的心骤然冷下。
沈三小姐被送去大理,那这布匹,日后岂不是便宜了他人?指不定还会便宜给那沈二小姐。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此事发生!
“三殿下做事,自有三殿下的道理。”
风首领语气淡淡。
他跟着褚图多年,自然知晓三殿下询问他,定是内心起了悔意,愧疚不已,想寻个人宽慰。
褚图闻言,心中的彷徨果然减了少许,“你不愧是陪在本王身边最久之人,懂本王心中所……”
褚图边说着,边抬首看去,却见风首领挥着剑,唰唰唰舞了几下,将那布匹尽数斩破。
“……”
褚图嘴角一抽,“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布匹简直难看到伤眼,属下再也不织了。”风首领愤愤道。
“你方才不是说这布匹颜色明亮,极其好看?”
风首领手一顿,幽怨的眼神几乎要看穿那布匹。
“是吗?属下说过吗?那属下方才眼睛定是糊了屎。”
褚图:……
“那绣娘真是不听劝,慧眼不识珠,竟给了属下这么烂的线梭,难看死了,属下定要将这破布撕烂。”风首领骂骂咧咧,手中舞剑的速度不停。
褚图沉默须臾,若有所思,“你这是在点本王?”
风首领执剑的手一顿,扭头,皮笑肉不笑,“属下如何敢妄议殿下?只是这绣娘眼光极差,拿着这线梭,非要说这是最好的。
明明属下那会都挑了个好的,她还要劝属下拿这个,真是令属下气得想从护城河内跳下去。”
言罢,执剑又将那线梭砍成好几半。
“你……”
褚图正欲说些什么,耳边传来利箭破空之声。
而后,那金丝楠木门镂空处,闪着寒芒的利箭钻了进来,来势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