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以这琉璃灯上的谜题为赌注,谁若先猜出来,便算谁赢。”
沈稚枝说罢,抬眼看着琉璃灯,复而转眸看向老伯软绵绵开口:
“老伯,这六角琉璃灯的谜题为何?”
老伯颔首,将视线放置她身上,语气携着忧心:“姑娘想猜这上面的灯谜?”
“是。”沈稚枝点头。
“这谜题可不简单,许多人都未曾猜对呢。”老伯还是忍不住想劝告一番。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若真被这畜生玷污,真是苦了她。
“无碍,我就要猜这个。”沈稚枝丝毫不慌,就算她真的答不出来,脑海还有个系统呢,顺手查查的事。
“那两位听好了,李黑街上走,提壶去打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试问壶中酒,原有多少斗?”
沈稚枝听到老伯的谜题瞬间就笑喷了。
李黑?这不是李白买酒的打油诗吗?怎么到这就变成李黑了?
众人听着这谜题顿时陷入沉思,就连窗棂旁的沈朝都被难住了。
朱申更是挤眉弄眼的看着两边的侍从试图从他们口中撬出答案,可他们也一副没有眉目的样子。
这道题对于古人来说,算出些答案的确需要时间,但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沈稚枝来说,简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这不就是解个方程的事吗?
沈稚枝笑意清浅,睨了眼身侧的朱申,“这位公子可答得出来?”
朱申憋红了脸,对于诗句他还勉强能答上一二,但对于这谜题,他还真的解不出来。
但他仍旧确信,眼前的女子定然也答不出来。
想到这,朱申双眉紧拧,“本公子答不出,姑娘若也答不出,那此题不算,重新出题。”
“既然如此,老夫便再出一题。”老伯暗暗庆幸这朱申回答不出,若真瞎猫撞见死耗子被他答出来,这姑娘可就惨了。
“谁说我答不出?”
少女声音嘹亮落下,在静谧的街道中如同一颗碎石在平静的湖中掀起浪潮,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沈朝饶有兴趣的将身子往前靠了靠,俯身盯着人群中自信傲然,全然不似以往那般懦弱的少女,眼稍弯起。
他这三妹怎像变了个人似的?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沈稚枝笑着上前一步:“老伯,这壶中酒原有七斗。”
老伯听闻,浑浊的双眼锃亮,“姑娘如何算出七斗?”
“可否借纸笔一用?”
“这是自然。”老伯连忙将纸笔递上。
这道题即便是他都被困扰许久,算了三天三夜才算出答案,可不曾想眼前的少女竟用了不到半炷香时间。
沈稚枝将纸瘫在地上,顺手画了几笔,流程图法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店 花 店 花 店 花
?×2 -8 ×2 -8 ×2 -8=0
老伯看着这奇怪的流程图,半天没缓过神来:“姑娘这纸上何意?”
“我们倒着推来看,在李黑喝完酒之前,壶中还有八两酒。多少的一倍是八呢?是四。那么四两之前经过花,李黑又喝了八两,多少酒喝八两能变成四两呢?自然是十二两,以此类推,最后得出李黑原有的酒为七两。”
老伯一愣,随即狂喜。
“姑娘说得分斗不差!实为才女!竟有如此简便的解答方式!”
围观之人皆恍然大悟,亦是纷纷出言赞叹。
“姑娘好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