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眼下我们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惜儿吧,希望她能想开点。”
啪嗒~原本在附近廊道上看书的鱼闰惜,听到这些话,惊的没拿稳手中的书。
鱼闰惜快步上前:“爹、娘,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鱼焘摇头叹息,李香香点头默认,答案已经明了。
鱼闰惜激动的扑通一声跪在二人面前:“爹、娘,女儿还小,不要嫁人。”
李香香见状,赶忙扶起鱼闰惜:“惜儿,爹娘怎会舍得你这般早早嫁人呢?你爹也是无奈啊。”
“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太后既已下旨赐婚,我又怎敢违抗凤命,爹何尝不是在被人推着走啊。”
数日后
廊道凉亭处,鱼闰惜倚靠在栏杆处发呆,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吹风,这几日亦是如此。
“妹妹,妹妹~”鱼严一如既往的莽撞,险些摔倒在鱼闰惜跟前。
“兄长,我说了想一个人静会,何故打扰?”
“不是不是,是你那个师傅遣人来找你了,他要离京,临行前有话同你交代。”
“什么?何时的事?”
“就今早,带话的人说,你师傅本想等你上门拜访她时,再与你说的,可你已经快半月没登门拜访了,所以才遣人来告知。”
“怎么不早与我说?”
鱼严挠了挠头,讪笑道:“原先是记得的,都怪阿才,不合时宜的给我送点心,我一时高兴,就给忘了。”
鱼闰惜轻叹口气:“罢了~我去叫人备马。”
马车内,常夕在给鱼闰惜整理笠帽,刚要给自家小姐戴上,却被鱼闰惜拦住:“如今戴这些又有何用。”
常夕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低头默默将笠帽收好:“小姐,您别难过了。”
鱼闰惜拉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她心情十分低落,也不知道自己嫁人后,还能不能像现在如此,自由地出行。
这些年,除了出门拜访师傅李克温,她再没去过别的地方,年岁越大,她的交际范围就越来越小。
如今,自己的师傅也要离京了,马上她就似这里的女子一般,除了自家和夫家,再无别的交际,这无疑不是她所向往的生活。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无比向往自由,可现在的她,渐渐地向这个时代的女性生活靠拢,昔日所向往的自由,于她而言,无非是一种奢望罢了。
鱼闰惜马车在城东靠郊外的一处府邸停下,刚下马,便见一家仆迎上前来:“听风小姐,家主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
鱼闰惜微颔首,与自家贴身丫鬟常夕,跟着那家仆走进屋内,剩下的随行家仆在门口等候。
鱼闰惜从门外走进,一进门便见师傅李克温与师娘林洛淮坐在正厅等她,她俯身行礼:“师父、师娘。”
李克温和他的妻子林洛淮皆已步入中年,岁月在他们二人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
李克温面容沉稳,双眸深邃,透露出坚毅与睿智。林洛淮面容秀美,尽管眼角出现了些许淡淡的皱纹,却依然难以掩盖她昔日的风采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