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周遭环境皆被黑色遮掩。月光穿透重重乌云,洒下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四周的道路,而远处却依旧漆黑深邃,只有那房舍的灯火发出淡淡地光芒。
“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她了吗?”
“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她这会还有些虚弱,需要休息,这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
“天色不早了,想来闰惜的家人应当也会担心,张大夫,我们现在可以带她离开了吗?”
“可以,只是要小心一些,莫要拉扯到她伤口。”
众人皆向张大夫一家辞别。
知道闰惜现在已无大碍,秦柳若劝垣遇留下帮忙,让几位同窗先行回府,剩下的交给自己和姜缇怜,这个时候男子多了反而不太方便。
沈觊却执意要随行,并答应他们三人只远远看着,不会上前打扰。
夜正深,犹见鱼府灯火通明,门前站了好几个身影。
自家女儿深夜未归,鱼父遣了一波又一波人去寻,皆无果,鱼母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想起鱼知走失的女儿,李香香此时更是担忧,怕同样的事也发生在自家女儿身上,若不是夫君鱼焘阻拦,她早已亲自上街寻人了。
前面似有马蹄声,他们皆朝那声音方向瞻望。
鱼严指着过来的马车说道:“是不是妹妹回来了。”
夫妻俩和儿子鱼严一前一后,快速上前查看。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辆马车,这时,马车帘子从里面掀开,秦柳若先下马车扶着车帘,垣遇抱着鱼闰惜下了马车。
鱼父鱼母看到那怀中女子,一下便认出了是自家女儿,见她面容苍白,衣服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十分显眼,此时正昏睡在那男子怀中,李香香眼前一黑,吓晕了过去。
鱼焘和鱼严二人赶忙将她搀扶住,鱼严这时也不忘了问自家妹妹的情况:“莫启,我的妹妹是怎么了?”
垣遇刚要开口,却被秦柳若抢先回答,她双眼微红,声音略带些哭音:“我们在街上游玩时,遭遇了刺客,闰惜因而受了伤,都是我们的错,没有保护好她!”
“那我女儿这是……”鱼焘问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在昏迷,大夫说情况已经好些了,只是需要时间休养。”
“快……快进屋。”
垣遇等人跟着鱼焘进屋,将鱼闰惜送回了闺房。
垣遇跟鱼焘说了事情的经过,眼见时间不早了,鱼焘怕几个孩子家中的长辈担心,与垣遇一行人道了谢又嘱咐了几句,便送他们离开了。
垣遇一行人走后,鱼焘有些不放心自家女儿的伤势,又遣人去找了大夫来看,大夫看了,也跟垣遇他们说的无异,鱼焘这才放宽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