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日各位是怎么回事,你们说我这资质平庸之人答不上来也就罢了,平日里各位一个个文采斐然,一股才子的做派,怎么也答不上来呀。”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心火试新茶。”
门口突然响起一道稚嫩清亮的声音,众人纷纷目光齐聚,只见一身着淡雅白衣,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同仆人从门外走进。
鱼严率先从桌子上起来:“原来是垣兄,今日怎的耽搁这么久,我们等的无聊,再对诗词呢。”
坐在外面的张漾连忙挪了挪自己的位子。
“垣兄既然来了,就跟咱们一起吧。”
鱼闰惜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个模样俊秀、气质清冷的男童。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言行谈吐都与同桌的几位不一般,气质上比同龄的孩童多了一丝稳重和坚毅。
鱼闰惜的目光突然在男童手上停留。
男童手里的纸鸢有些眼熟,还未等她开口,旁边的哥哥鱼严先询问了起来:“垣兄手上的纸鸢,我没记错的话,是……闰惜的吧。”
话毕,鱼严还瞄了一眼自家妹妹,鱼闰惜做的纸鸢太过独特,且上面写的文字与鱼严所学的有些差异,外边绝对是买不到的。
“原来是令妹的纸鸢啊,我在来时的小道旁拾到的,见这纸鸢的主人许久都没过来找,怕耽搁时间让各位等太久,所以就一并带过来了,不曾想,竟是鱼兄小妹的,真是缘分不浅。”
垣遇将纸鸢递到鱼闰惜面前,早在进门第一眼,他就注意到这个气质、模样非凡的女孩了。
如今知晓手上这个特别的纸鸢竟出自该女童之手,他在心中暗自感叹缘分的奇妙。
鱼闰惜从垣遇手中接过纸鸢:“方才放纸鸢时突然断了线,不知纸鸢飞往何处,所以不曾去找,没想到被兄长拾到,闰惜在此谢过兄长。”
“不用客气”
垣遇的到来,桌上的三人像是搬到了救兵,常亦激动开口:“我们正对的起劲,既然垣兄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吧。”
一旁的李定笑着看向两人:“鱼家小妹文采不凡,我们才子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鱼严给垣遇斟了杯茶附和道:“对啊对啊~我们继续。”他求之不得,让自家妹妹好好刹刹他们这才子的威风才好。
说是大家继续,却是鱼闰惜和垣遇两人的战场,他们一来一回对着诗词,其他几人尚且能对上几句,鱼严只能在边上喝茶。
几个回合下来,鱼闰惜不得不感叹面前少年的文才,她所念的诗词皆来源于古诗词,而对面男童的不少都是自己即兴发挥。
鱼闰惜衷心佩服,其他几人都应答不上,两人来来回回,她对的都有些乏了。
“兄长文采出众,小妹自叹不如。”
鱼闰惜拿起桌上有些微凉的茶,轻抿了一口,浓郁的茶香在口中回荡,随后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杯里的茶。
这可急坏了旁边的哥哥鱼严,两人文采明明不相上下,妹妹却出乎意料的认输了,他有些许不甘。
对鱼闰惜而言,一场游戏没有必要太过认真,输了也无害。
她现在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虽面对的是几个孩童,但若真传些什么出去,于她而言,也并非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