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坐落在洛城郊外的一角,虽在郊外,但因所处位置周围山清水秀、景致优美。
加之来往的茶客非富即贵,所以洛城文人雅士、富家子弟都喜欢来这,或探讨交流,或交朋结友。
传闻茶馆馆主是洛城的某个权贵,被当地如画般地景色吸引,为供人休憩而开,谋道而不谋财。
在这里,客人们可以品尝到各种优质的茶叶,欣赏郊外别致的美景,至此,这里成了文人墨客齐聚的地方。
鱼闰惜一行人跟随茶馆小厮来到雅间,环顾四周,茶馆室内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角落四处都摆放着绿植,为室内增添了一抹生机。
房间内墙挂着几幅水墨字画,笔触流畅,意境深远,名贵又精致的木制桌椅给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许是几个同窗离茶馆比较远,他们一行人竟是最早到的,鱼闰惜和哥哥的同窗并不熟悉。
留在房里等人也是自讨没趣,便留自家兄长一行人在房内,自己和几个贴身的婢子出去放纸鸢了。
二三月正是杏花盛开的时节,微风拂面带来一丝丝清爽,树木郁郁葱葱,与杏花的洁白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妙的春日画卷。
郊外观景的人并不多,放纸鸢的却有不少,鱼闰惜拿出自己带的鱼型纸鸢放了起来。
纸鸢飞在半空轻盈地摇曳,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纸鸢色彩变得更加生动鲜亮,她手中的线越放越长,纸鸢也飞得越来越高。
鱼闰惜将线轮插在草地上用石头固定,不顾丫鬟们的劝阻躺在了草地上,惆怅的双眼随着天上飞舞的纸鸢移动。
曾几何时,她也常常像现在一样,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感受风吹草动。
如今自己重生在这,也不知道这天是否是同一个天,她突然好想家,比任何时候都要想。
也不知道上一世的自己家人怎么样了,会不会还在为她难过,想着想着竟落了泪。
旁侧的贴身丫鬟常夕见到这一幕,不禁问道:“小姐!您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啊!”她们家小姐不过七八岁的孩童,此行为太过反常。
“我没事,风太大,灰尘吹进眼睛里了。”鱼闰惜说完,赶忙擦干了泪水,她这个年纪不应如此。
“我帮你吹吹。”丫鬟常夕说完便想上手,鱼闰惜应激起身:“没事,已经好了。”
“小姐,时候不早了,少爷还在等着,我们快回去吧!”
“好。”鱼闰惜边应答边收起了纸鸢的线。
在快收回纸鸢时,她突然拔下头上的琉璃簪子,将那纸鸢的线缠绕在簪子上,用力一拉,硬生生地扯断了那纸鸢的线。
“小姐,为何要将线弄断,这可是您花了好几天时间做的纸鸢啊。”
“让它走吧,也许那里才是它的归处。”
言毕,鱼闰惜也没等常夕一行人,自顾自地往来时方向离开,留下几个婢子在原地面面相觑。
鱼闰惜回到茶馆已是半个时辰后,还未进门便瞧见自家兄长和几个仆役打扮的人站在雅间门口,“妹妹~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鱼闰惜轻点了下头,目光扫过房内,犹见几个跟鱼严相同年纪的孩子坐在里面喝茶,旁边的兄长拉起她的小手就往房内走。
“小妹闰惜,今日家父家母外出有事,所以带自家小妹一同出游,各位不会介意吧。”
鱼严扯了扯鱼闰惜的袖子,示意她问好,鱼闰惜不知兄长为何撒谎,但还是听从兄长的话向几位同窗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