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老王敲了敲桌子，示意道。
“他说他是浩茨市的。”
“这是哪个地方？”老王搓了搓泛着油光的头发，很明显他的地理储备不是很够。
“斑斓地区，北部的NO.23号地区，我很久以前去过，这个浩茨是那边的一级市。”
“北部？！”
老王压低了声音，眼睛睁大，惊讶溢于言表。
纵合总共分了十个大区，每个大区下面若干地区。大区按基本的方位和大面积风险区和险地隔开，间隔非常之远，。就拿东北和北部区的间隔来说，两边最近的两个地区距离也有数十亿公里。不通过空间装置，像余常这样的普通人，走一辈子也不可能到。
“而且，他只是一个一级育灵师。”
“你认为他在说谎?对了，我刚刚上网一查，猜怎么着，那地方三个月以前出过事。”老王滑动着全息荧幕，上面刚好还有之前的新闻摆在那，分屏上面是阿辉这支小队的执行录像。
“一级，那说谎成分相当大啊，这个人看着还是上高中的年龄吧，一级市哪来的高中说是。我马上让那边人查一下，你们任务照常完成。”
“行，谢了。”
两兄弟道谢完快速离开。至于一级市没有高中这回事，如果余常看过地图就知道，纵合的零级市一级市都如同利剑一般直插高风险区，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高中这些小菜鸟去试炼什么的。所以高中全都分布在二三级市。
而且，高中二月份都在上课，试炼都是在假期进行。根据纵合高中上五休一的每周作息，就是家在一级市也不适合回去。
被怀疑没办法，谁让余常不知道纵合的这些城市规划。
......
余常看着前面长长的排队人群，这些人多半都是猎人，或者说全都是，毕竟这里是正面入城口，那些行商或者像荣锦衣那种明星估计不会从这边进城。
余常想过偷渡，但想想自己的实力，他觉得还是老老实实进去，出情况了就请那位大明星帮自己担保吧。
“姓名。”
“余常。”
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皱眉，抬头看了一眼余常，又看了一眼机器上的各项识别，又把脸转向余常。
“查不到，你是净栖地的人吗，是的话报代号，我们给你登记完整理身份。”
净栖地，第二次听到这个地方了......
“额，你查一下死亡人员的名单？”余常见检查人员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无奈说了一句。
“那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这个权限，既然你说不出来，那跟我们走一趟吧。”
后面又来了两个警卫，唤出了他们的契约兽，冷漠的看着余常。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一大批目光，余常不想惹麻烦，乖乖就范。
“大明星，你可记得保我啊。”
余常把希望寄托在荣锦衣身上，她不来帮的话，不知道自己了解的旧国信息能不能把自己弄出来了。
......
警卫把余常领到了一个类似审讯室的地方，屋顶上的日光灯，洁白的墙壁，光秃秃的两把椅子。其中一把交椅上已经坐了一人，笑脸盈盈的看着余常。
“坐。”
那人摊开手，邀请余常坐在另一把交椅上。
余常刚一坐下，门就被关上。对面的男子仍然一幅笑脸，连一点防御措施都不做，余常在他身上没感觉到一点压迫感。
这人很强！
余常刚做出判断，就感觉到一股能量划过全身。
精神类技能，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作用应该是测谎仪这一类。
【灵魂守护】状态：激活中，剩余时间：十分钟；剩余次数：0；等待装填。
“旧国者，是吧。”
卧槽，你这样问？
“不是。”
余常可不相信他们有切实的证据，旧国者可不会干给自己成员拍照这种事，也就荣锦衣她们能把自己供出来，但她们可没给自己拍照。神秘学技能也得有媒介才能触发，不可能凭空锁定他。
“嗯哼。”对面那男子稍稍抬了抬眉头，不过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正如余常所想的那样，他也是一个主修幻系的育灵师。
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心灵技能，按面前这人的实力做不到在干涉的情况下说谎。
“你来自浩茨，是吗？”
“不是。”
果然。男子心中一喜，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往椅背上面一靠，接着问道：
“为什么你要说你来自浩茨。”
“我没到过任何一座城市。”
“嗯，那你觉醒是怎么完成的？”
“不知道，我失忆过，有印象的时候已经有了魂书。”
“自然觉醒者吗，算了不重要，也不是没出现过。告诉我你的真名，和号。”
“余常，没有号。”
男子皱眉，这个名字他们已经查过，没有一张脸对的上的。现在面前这个就是一个大黑户。手环也是黑的，被注销过，很明显是他从哪里捡的......
他接着又问了余常几个问题，不出所料，余常没几个知道的。
余常也很无奈，他除了第一个问题以外，完全不需要撒谎......
我之前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都忘完的。还有，浩茨不是北区吗，那犀牛能驮着我走几亿公里？这不是骗鬼吗？我脑子真坏了吗？
“既然你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不好意思，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得对你进行监禁了。”
“多久？”余常问道。
“看你表现，少则十年，最多二十年，然后转三级市软禁。”
“软禁？”
“就是你可以稍微自由活动，但一辈子别想出那个城市了。”
余常嘴角抽搐，这也太严了。
余常不知道，深度记忆修改的最久恢复时长就是十年，再延长时间的话，技能留下的痕迹就能被地区管理者发现。更强的技能是潜意识干涉，不过潜意识干涉时间长了就定型，而不是恢复。
“我能请人担保吗？”余常举手问道，马上又把手放了下来。
担保是一种举荐，是留给旧时代流浪者唯一的快速获得纵合身份的方法，这类人猎人遇到会比较多。至于他们的存在属于余常不了解的历史原因。老狼本来知道，但它的记忆破碎的更为严重。
担保的话，担保人需要有极其优秀的纵合信用分或者一定的社会地位。很显然，荣锦衣两者都有。
“哦，请谁担保？”
男子带着一丝期待的笑容，回应道。
“一个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