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泽拉着沐云幽的衣领让她的脑袋靠近自己,他踮脚贴近沐云幽的耳朵悄声告状:“司管家在教本宫看账本,可严厉了!”
沐云幽侧头,红唇擦过北堂泽得到脸颊:“哦?是吗?”
心中悸动,一抹红爬上北堂泽的耳根,但耳朵的主人丝毫没有察觉。
他认真地对上沐云幽的眼睛,重重点头。
沐云幽看向站在北堂泽身后还不知自己被人控诉的司鹤羽,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看来司鹤羽很适合掌管分部的运作。
沐云幽拉着北堂泽的手将人牵入前厅,走到司鹤羽面前时她停住脚步。
司鹤羽恭敬地站着。
“鹤羽,教导主君得温和,如若不然主君可是会同本王告状的。”
北堂泽看着司鹤羽点头附和沐云幽说的话,随即察觉不对,他悄悄告状不就是不想让司管家知道吗?
王爷竟然当着司管家的面拆穿他,他以后还怎么让司管家教他呀!
北堂泽当机立断:“不,司管家就是要严厉些才好,本宫就喜欢严厉的师傅,司管家教导的方式很适用,本宫定能很快学会看账册!”
司鹤羽惶恐:“主君客气了,能帮到王爷与主君,是属下的荣幸。”
北堂泽不好意思地扣手。
沐云幽只转过头握拳掩在唇边,但嘴角露出的坏笑却怎么也挡不住。
“对了,听说皇兄来信,信件在何处?”
听她提起,北堂泽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件正事。
他看向司鹤羽,司鹤羽立刻拿出怀中的信件呈上。
信笺已经被拆开,沐云幽取出信纸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后问道:“送信之人可有留下什么话?”
司鹤羽努力回想:“送信之人只说此信来自皇寺,是一位小师父交给她的,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沐云幽看着信上陌生的字迹,还有信尾处那熟悉的记号,她将信纸装了回去。
“阿幽,这信可有何问题?”
沐云幽:“没有,确实是皇兄的信,皇兄邀阿泽前往皇寺,但近日京城不太平,阿泽若是不想去,本王帮你回绝或是推些时日再去。”
北堂泽却还是那句话:“既是王爷的皇兄便是本宫的皇兄,兄长首次邀请,本宫作为王爷的夫君,怎能回绝?再者,本宫此去还可为王爷祈福,只是......”
他支支吾吾好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你我夫妻,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这信上只邀请了本宫一人,但本宫想让王爷同行,又想到王爷政务繁忙,怕耽误王爷正事。”
沐云幽明白他的顾虑,她的阿泽总是事先考虑她,心软软的,惹人疼。
她摸着北堂泽的小脸,温声答应:“阿泽既然想去,留你一人本王也不放心,本王明日一早陪阿泽同去。”
北堂泽:“可会耽误王爷?”
皇寺在普陀山上,供奉着皇室历代的祖先,距离皇城不甚远。
沐云幽想着云荣郡主或许只是为了见北堂泽一面,这一来一回想必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她牵起北堂泽的双手:“怎会?你就是本王最大的事,本王自当事事以你为先。”
北堂泽依偎在沐云幽的胸膛:“有阿幽在真好。”
司鹤羽见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一抹老沉的笑意浮上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