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幽真是越想越火大。
沐璇槿见她闭眼心情不好,来到宋时桉身边:
“这知州怎的就派你一个男子来报信?她不怕你在半道上遇到什么危险吗?”
说起这个宋时桉又来劲了:“陛下有所不知,小人是一路伴着女装来的,而且穿的衣裳也是最普通的粗布麻衣,小人除了换马和进食的时候休息,其他时间几乎不休息,都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京城的。”
沐璇槿又问:“你母亲就不担心?”
提到他母亲,宋时桉周身的气息有些低迷。
“她自然担心啦,可是这事儿交给别人她又不放心,她老人家为了咸城的百姓操心了半辈子,家中只有我一个儿子,为了让她放心,小人便主动揽下了这件事,小人乔装着半夜出府,是趁着那些山匪还没有发现有一个寨子给剿灭的时候走的,所以没有被发现。”
也怪不得他出现在京城时是那副模样。
沐璇槿点头称赞道:“你倒是个孝子。”
“哦,对了。”
“怎么?你还忘了什么事儿啊?”
说着便见宋时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母亲说待我进入皇城之后,若是遇到可靠之人便可将此信交于那人。”宋时桉想了想,还是陛下比较靠谱,虽然她人小小的。
沐云幽在脑海中思索了许久,这图案她总觉的在哪儿见过,可她却始终记不起来。
想不到便不想了,总有想起来的时候,她准备带回府中给北堂寒也瞧瞧。
从画中出神后,便见到沐璇槿与宋时桉两人哥姐俩好的一同坐在案桌前的台阶上,正在聊天,宋时桉还一惊一乍的。
沐璇槿看着手中的信像极了烫手的山芋。
她抱着怀疑的态度试探地问宋时桉:“这信你可曾看过。”
“未曾,母亲不让小人私自拆开看,只说谁拆开了这封信小人便跟着那人一段时间。
“你怎的不早说?”
“您没问啊!””
“呵,那......”沐璇槿将信装了回去,转手便递到了自家皇姨面前,在沐云幽的眼神注视下,沐璇槿讨好般笑了笑,然后就准备跑。
“站住!”
沐云幽语气轻飘飘的,但沐璇槿却老实了,不敢动。
她拆开信封,信上的字铿锵有力,写着:
“辛苦大人收留我儿宋时桉,相逢即是缘,既然大人捡到这孩子甚至拆开了这封信,那便是缘分,便拜托大人照拂这孩子一段时日了,家中若是有适龄女子瞧上了,大可与在下书信沟通结亲一事!”
她虽然注意力在这图上,但宋时桉那句谁拆开信他便跟谁,她还是听见了。
“陛下何时如此没有担当了?”
“朕......朕又不知......”随后扭捏道,“皇姨,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本王瞧着倒是挺合适。”
宋时桉就这样看着两人打哑谜,他好奇那信究竟写了什么,恰巧沐云幽将信递给他,他瞧了一眼后全是不可置信。
母亲这是?
他哆嗦着看着两人,说道:“那个,陛下,王爷,此信不如就当没看到,可以给我银两我住客栈的,或者是给点盘缠我自己回去也可。”
他自认为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沐云幽一个也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