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有例外,比如北堂泽,他被照顾的很好,生在北朝皇室,作为最小的皇子,他被娇养长大的,精贵的很,性格目前来说一点不像北朝人。
“这是何物?”
走到一小摊前, 北堂泽忽然来了兴趣。
“这位公子瞧衣着不像大夏人,想来不认识,这是吹糖人,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可以对着糖吹气将糖鼓起,做出来的动物惟妙惟肖,公子有兴趣不如来一个?”
摊贩也是个机灵人,稀奇的玩意儿让这位鲜少出宫的小皇子眼睛都亮了,语气轻快,带着点小男儿的任性。
“皇......姐姐,我要这个。”
北堂寒立即答应,笑声爽朗,引得街上的男子频频相看。
紧接着逍王便见识了这位小皇子的逛街的厉害,一路走走买买,带有的侍卫差点拿不下东西,北堂寒也纵着。
暮色渐晚,逍王才终于劝下这位小祖宗。
“二皇女,小皇子,要说大夏吃食一绝,还得是京城的醉仙楼,本王已经定了桌,咱们移步醉仙楼?”
“逍王破费了,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实话说,逍王对这个北朝二皇女的印象还不错,前提是得除开那天在朝堂之上挑衅沐云幽的发疯行为。
“哟,殿下您可来了。”醉仙楼的店小二热情招待。
“嗯,带本王和贵客去包间。”
“好嘞,几位贵客随小的这边来。”
醉仙楼处于京城中心地段,临近江边,四周除了酒楼客栈还有青楼楚馆,热闹非凡。逍王定的这个位置正好开窗即可看到贯穿整个京城的江河。
大夏没有宵禁,此刻也还不算太晚,各处点着花灯,江上不乏有泛湖船只,船头有时站着读书人与岸上的人对诗。
“她们是在干嘛?”
“哦,那是京城的学子在对诗,取流觞曲水之法,这是他们的一种风雅趣味,小皇子感兴趣?”
“本宫不擅长吟诗作对,怎的瞧着还有男子参与?”
“是的,其实大夏曾经举办过男子学院,还有不少男子报名。”
“逍王殿下说曾经,那现在是没有办了?”
“是呀,这还是我皇妹,也就是摄政王提出的想法,那时她年岁尚小,突然质问我们几个姐姐,为何世间有女子学堂但没有男子学院,我们只能告诉她,自古皆是如此,她不依,论我们几个说破嘴皮也无论,先皇当时还是太女,便问她想做什么,于是她便缠着我们偷偷帮她创办男子学院。”
“后来呢?”
说起沐云幽,北堂两姐弟都来了兴趣,沐云浅想着这事儿过去好多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办继续道:
“后来啊,男子学院办成了,也有不少男子参加,甚至还有世家子女支持,看着那些男子因为也能像女子一般接受教育还不被轻视,高兴极了觉得很有成就,这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却不知被谁发现了,说男子学院纯属是在挑战祖辈先制,因此被人弹劾,甚至拿护国大将军,也就是摄政王的祖母家开刀,母皇没办法,只好将男子学院查封,下令停办。”
沐云浅回想起那段时光,虽然结局可惜,却不失为一段美好的回忆,想想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那些年一同创办男子学院的人有一半都已经不在了。
“自此以后她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那还真是可惜。”
“的确,但京城如今对男子的管束不再过于严苛,所以小殿下才能看见这番场面。”
此时菜已经上齐,看着眼前这么多好吃的,还有北朝没有的甜鸭,北堂泽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正准备开吃,门外传来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