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张恒是被关门声吵醒的。
由于昨晚跟好兄弟去网吧玩通宵,第二天才回家,刚躺下不久就被吵醒,因此张恒的眼皮像是被某强力胶水粘在一起似的,完全睁不开。
觉都不让睡,真TM想开腔。
随关门声而来的,还有奇怪的交谈声。
似乎是两个女的。
一个声音听像娇滴滴的小女孩儿,语气也娇嗔,让张恒想起了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麻烦亲戚家的熊孩子。那小东西前阵子还差点儿把张恒的游戏联名耳机给拆了,当时张恒死撑着最后仅剩的一丝道德把他们全部“请”出家门。
另一个女的说话声温温柔柔的。如果一定要比喻,那大概像是对自己关怀备至的黑长直邻家姐姐那样。
娇滴滴的女生开口说:“烟萝,你说今天过后,淮生哥哥就会好好听话了吧?”
被叫“烟萝”的女人回答,“回小姐,应该,会的……少爷应该会察觉到小姐的好的……”
……
什么东西?
什么鬼的少爷小姐?
张恒无心听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拆过又重装一样不听使唤。
是自己昨晚不小心点到什么狗血电视剧了?
想着,张恒迷迷糊糊的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伸出右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摸到的却是扎手的东西,像是仙人掌球,但比仙人掌球的刺更密,扎在手上刺痒刺痒的。
张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自己被扎的微微发红的手心,目光又由手心移到肮脏破旧的袖口,再顺着衣袖一直看到身上脏到勉强能看得出是浅蓝色的上衣,腰带,裤子……
张恒“垂死病中惊坐起”。环顾四周,看见的不是熟悉的漫画书架电脑桌,而是一捆捆的柴火干稻草。
尝试安慰自己的张恒本想着是大梦一场,倒头便睡。
结果后脑勺跟身后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差点找不着北。
“不是吧……真穿越了?”张恒伸手捂着后脑勺,嘀咕着,“终于轮到我称霸天下了?!”
张恒立刻打起精神,盘腿坐着,尝试像小说一般,屏息凝神,尝试感受体内的真气流动……
什么都没有。
再来?
结果还是一样。
“真气流动感受不到,那系统总该有了吧?”张恒保持姿势,在心里默念几次“系统”……
无人回应。
换个姿势什么的?
结果依旧一样——毫无回应。
多次尝试各种办法且无果的张恒合上眼,想着毕竟是穿越,那大概会有点什么提示才对,像是原主的回忆之类的。
张恒闭上眼没过多久,这副身体的原主的回忆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张恒脑海中。
原主姓苍名恒,字淮生。一般他家里人都叫他做淮生。
苍淮生今年跟张恒同岁,19。出生在修仙世家。生父是家主,生母是隔壁钟家家主的妹妹。虽说最大短板炼丹和医术,但在母亲的芦叶枪之下,还是学了一些,不至于出门就被毒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