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对着莫老者拱了拱手,闪身而去。
莫老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遂对着那纤细少年,说道,“事情原委,你们路上说。老夫也不再多费口舌。”
然后,对着李繇又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也径直离去了。
李繇,隐约有些猜测,从莫老者最后给自己的眼神。那是离别的眼神。但看着对面那纤细阴沉的小李子,又不禁有些头疼。
想了想,李繇对着他拱手说道,“李公公,在下李繇。”
这李公公小李子,抬头看了李繇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随我出城。”竟然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
李繇看着他的背影,一边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边心中冷笑,“小心出了城,便宰了你。“
很快,两人便到了东门。
这时候,一个婢女,香气吁吁,小碎步急走了过来,将一个香囊交到李繇手中,说是莫莉所赠。
这真的是要离别了,或者说离去了。李周握着香囊,叫住这婢女,想了想,说道,“劳烦姑娘稍等片刻。”
李繇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念道,“今宵酒醒别梦寒。”
那婢女愣了愣,见李繇再无言语,遂离去。
那小李子,冷哼一声,出了东门。
李繇上前叫住他,“李公公,能否稍等片刻,容我去和朋友打个招呼。”
那小李子,皱眉看着李繇手中的银票,半响方才点点头,“我在南门附近那个得月楼等你。”说罢,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离去时,李繇手中的银票也随之不见。李繇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回忆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也消失在夜色中。
李繇先到了燕来客栈。客栈灯火通明,韩山童正在大厅内发号施令。李繇想了想,没有直接现身,只是暗中传讯给他。
韩山童,立刻回到房间里,见到李繇,恭敬行礼,“方才大人和那位仙子,大杀四方,豪气冲天,韩某看得热血沸腾,佩服不已。”
李繇,摆摆手,“今夜之后,韩兄和白莲教便会受到重用。但福兮祸兮?我可能要出去游历一段时间。临走之时,有两句话送给韩兄。”
韩山童立刻肃然起来,“请大人明示。”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李繇顿了顿,又说了第二句,“白莲教其实不是黑帮,韩兄若是志向远大,便不要将白莲教视作江湖帮会,哪怕别人要你如此也不行。”
说罢,李繇飘然而去。
韩山童,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离开燕来客栈,李繇又到了那白器店,找到朱存玉,买了十条五十年的金龙鱼,他那里的金龙鱼最长年份的也就五十年。一条五十年的金龙鱼,朱存玉卖五百两,倒也还公道。
今晚,李繇还是抢了一些,或者厚颜勒索了一些银票。除去,在茗苓居,被黑了三万三以外,还剩两万多。李繇买了金龙鱼之后,又问朱存玉买了些暗器。
出来之后,大街上,李繇正沉吟着,考虑是否要带着那费仲一块走,前方却忽然出现了两名醉汉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这两名壮汉,醉醺醺的,一身酒气。但李繇看得出来,这两人是装的,根本没有喝醉。
再看那年轻貌美的女子,似乎被这两名醉酒壮汉逼得左躲右闪,慌乱之下,竟一个跟头朝着地上摔倒去。
当然,李繇若是急忙上前一步,自然便可以将其扶住。但李繇当然没有去扶,只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这女子当然不会真的摔倒在地。她忽然一个凤摆尾,直接朝着李繇投怀送抱,只是她的目光如电似剑,哪里有丝毫的温柔香艳。
她的腰间更是露出一块圆牌,几乎与白离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