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年过得格外喜庆格外舒心,这种喜庆是因为闫家终于看到报仇希望而得到的欢愉。整个闫家庄一片欢声笑语,而欢声笑语背后则是枕戈待旦两年后的释放的情绪。而闫家新建好的祠堂里的几十个灵牌前的袅袅香烛也比平时多了很多。
此时此刻与热闹非凡的闫家庄相反,南阳军大营却空空如也,所有军士被允许一月假期回乡过年。常年驻守大营的闫家护卫也都回到了闫家庄,而留在营地过年的只有朱一鸣,澹台夜,周南辰和十二名看守营地的府兵。
望着不远处,欢声笑语的闫家庄,大营却显得异常落寞。回不去家乡的士兵与将军,见不到亲人的无奈与寂寥。
吱呀呀~一阵磨牙的响声之后,南阳军大营的厚重木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鸣哥,过年好!”
闫甜甜带着三十名闫家护卫,拉着几车猪牛羊肉和好酒进入大营。
“这大年三十的,不在闫家庄过年,跑到营地里做什么?”
朱一鸣带着自己的十几人,正在点将台坐着,准备做饭守夜。看到闫甜甜到访,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们想和你们一起过个年!”闫甜甜笑着从马上跳了下来,开始帮着护卫们从马车上往下搬各种年货。
“是啊朱将军!少家主说了,习惯了和兄弟们在一起了。不习惯在闫家庄的高床软枕了,所以就带着我们来大营过年了。”一边正在从车上往下搬这一只整羊的闫云,也笑着冲朱一鸣打招呼。
“好!兄弟们咱们点篝火过年”朱一鸣好爽的招呼着从大同府就跟着自己的府兵们,一起到校场与闫家护卫们点篝火。
其实朱一鸣澹台夜和周南辰的心里很清楚,闫甜甜根本不是不习惯和家人一起过年,只是在担心他们这十几个有家回不去的人年过得太凄凉。所以带着一群闫家护卫,陪着他们一起过个热闹的年。所以这三个人心里也是感到一阵的暖意,于是带着人开始准备过个热闹的年夜。
篝火很快就点了起来,一人多高的火焰,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一般,果然驱走了府兵们的思乡之情。
一串一串的肉被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一坛一坛从特意太原府买来的汾酒也被接二连三的打开了。一时间肉香四溢,酒香扑鼻,所有人开始跳起家乡的舞,唱起了故乡的歌。
由于闫家子弟来自洛阳与大同府兵都是来自北方,所以大家突然觉得,这样围着篝火过年,很有家乡的味道。
“闫甜甜,你给我出来!”正在大家越吃越有意思的时候,一个极具挑衅的声音突然从营外传来。接着一身黑衣的陈昕骑着马,带着常大锤和三十名护卫大摇大摆的进了南阳军大营的营门。
“呦,来者不善啊。”朱一鸣端着一碗酒,看了看旁边的闫甜甜然后给了周南辰一个眼色。
周南辰心领神会,刚刚起身?准备上马,就被闫甜甜一把拉了回来。
“陈昕哥哥,这是找我有事?”闫甜甜端着一碗酒,抿了一口,歪头看着骑在马上的陈昕笑着问。叫陈昕哥哥,没有叫陈昕将军也就是把今天的事,定义成师兄妹之间的玩闹。如果叫将军,那就是上下级之间的事情了。
“呵呵,不要那么客气。你也就是我父亲的一个徒弟而已,用不着哥哥妹妹的这么叫。我也不知道我们陈家的南阳军,怎么父亲如此偏袒于你?凭什么这少帅不是我?我自幼习武,学习兵法战策,现在却要给你来当着下属!”陈昕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得,在闫甜甜面前不断地咆哮。
按照正常的情况,确实是陈庆之是大帅,陈昕作为陈庆之的儿子就会是少帅。只是这南阳军是陈庆之和闫家共同组建的,双方肯定要合理分配正副帅的权利。陈昕其实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心中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却要屈居一个女子之下,心里越来越憋屈。期间又有一些有人各种调侃,于是一怒之下,带着常大锤的三十个卫兵就冲到南阳大营找闫甜甜的晦气。
“闫甜甜我才是陈家的长子!我才是陈家的继承人!你一个闫家的臭丫头,凭什么在南阳军中压我一头!我爹是谦谦君子,被你们闫家偏了。我可不是傻子,今天就是来告诉你,自己主动去找我爹,请辞离开南阳军。否则小爷,今天晚上就打死你个臭丫头。”陈昕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借着酒劲,陈昕越想越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是陈庆之的长子。这样低人一头的进入南阳军,太过于憋屈,于是开始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