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13年过去,寒冷的夜晚,飘飞着雪花。落地窗前,一位身量芊芊的少女坐在钢琴前,简单白色长裙,棕色的长发刚好落在肩后,不施粉黛的瓜子脸清透、白皙。眼眸似水带有三分英气,更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之态。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轻巧地弹奏着《生日快乐歌》。
身后一位身着印花旗袍的中年女人欣慰地看着她,那正是她的妈妈,严母。看着女儿的背影,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那天,也是在这个客厅里面,天气很冷,襁褓里的孩子紫红的小脸,冻得已经失去了哭的力气。
然而当初那个被遗弃的女婴,现在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让人骄傲的女儿。
严母从身后给了雪寒一个深深的拥抱!
“我们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真好!”
雪寒转身调皮地向妈妈眨下眼睛。
“我长大了,您也就变老了,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话,我罩着您!”
“你爸爸在呢,注意点说话。”严母揉揉雪寒的头,话语里虽有严厉,可眼里全是疼爱。
雪寒看向严父,严父正认真地看着报纸,看样子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她悄悄跑过去一把夺过严父嘴里的烟斗:
“老爸,妈跟您说话呢,别抽烟了。”
严父曾是名正军少将,因年龄的关系现在已退役,经营着一家造酒业公司,一直弘扬中国文化的他,令严家上上下下无论是装饰还是服饰都是中式风格,就连抽烟都一直用烟斗。
虽然不满女儿的‘眀抢豪夺’,但对自己疼爱的孩子他只能认了。
“好好好,不抽了,不抽了。”
“是呀老严,别抽烟了,一会客人来了影响多不好。何嫂把这个拿走。”严母拿过烟斗,并让保姆把烟灰缸一并清理出去。
“妈,要来客人吗,谁呀?”
今天是她的生日,以往都是家人一起过,今天还会有什么特殊的客人要来吗?被她这么一问,严母才觉自己说漏嘴。
严父瞥她一眼就知道她会把持不住。
严母略显尴尬地说:“人来了你就知道了,算是我跟爸爸,给你的生日惊喜。”
她眉眼微皱,还来不及琢磨,客厅门口便有一男子走进来。
他身形挺拔,黑色的大衣上落着几片零碎的雪花,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脖颈,整齐利落的偏分短发下,一副文艺又刚性的眼神,在见到雪寒的时候露出专有的笑容。
“哥!”见到严秋辰雪寒像一头兴奋的小鹿一样飞奔过去,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身上的雪花落在她头上,秋辰轻轻地拍了拍,对于这个小他五岁的妹妹他疼爱有加。
两个人见面习惯性地拳头碰一下拳头,这是他们的‘兄妹拳’。之后她话匣子大开。
“你不是出差吗,怎么回来了?是特意为我回来的吗?这两天下雪航班不是取消了吗?那你怎么回来的?刚爸妈说给我一个惊喜,我都没敢想原来是哥哥你!我真是太高兴了,有你在,我的生日才算过的完美。”
严母严父相互看了看对方,对他们兄妹俩的拥抱,从秋辰那天说要陪伴雪寒一生的话开始,变得让人担心。
保姆何嫂人也就30出头,在严家做了很多年了,忠厚老实很受严家人的喜欢。她说:“雪寒误会了,若这个惊喜真的是秋辰那还用说是客人嘛。”
严母赶紧示意保姆别说话。
“何嫂!去冲杯咖啡吧,秋辰爱喝的那款。腊月寒冬的,他刚回来肯定特别冷。”
“妈,有事呀?何嫂你别走!快告诉我怎么回事!”雪寒那么聪明,自是能从何嫂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不对头的地方。
“这个...这个...”
何嫂一时不知怎么回话。严母紧张着,严父不抱希望的摇了摇头继续看报纸,秋辰更是什么都没听懂的状态。
何嫂想怎么也不能把事实说出去呀。“这个…我去弄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