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在刘家庄子后院的卧室中,刘大山带着两个儿子做早课。长子刘伯珪今年十岁,习练蛮牛大力诀已有三年,而今已小有所成。次子刘仲羽修习功法也一年了,也已经在经脉之中,习练出了微弱的内力。
刘家的早课晚课,便是一家人同在屋中,修行蛮牛大力诀。遵照功法吐纳了一个时辰后,父子三人旋即收功坐起。见长子额前隐有蒸气缭绕,这是功法运转极致、修炼效果极佳的体现。刘大山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伯珪,你今日便随为父入山行猎。”
“今日里,你便独力猎只彘来,为父不会相帮。”
“是。父亲。”刘伯珪恭顺点头,面露紧张之色。所谓的彘,便是野猪,刘大山为使子嗣受到历练,时常带他同去行猎。今天却是第一次让他独力狩猎野猪。
刘伯珪虽是长在深山之中,却是天生面如冠玉,气质沉静。更像娘亲李素儿一些。虽年纪轻轻,按江湖人的说法,修为已有八品。
“爹,我也想随你和大哥行猎!”八岁的刘仲羽抱住了刘大山的大腿。
“你还不行,还没有登堂入室。”刘大山对小儿子道。“你且呆在家中,继续好好练功。待你修为精进了,为父再带你进山行猎。”
刘仲羽气的鼓起了腮帮。但他知道,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是以也没有继续纠缠。
“走吧,先去拜过了老祖宗。”刘大山道。刘家人每次出行,都要先祈求老祖宗的护佑。老祖宗的神奇,刘家人皆是亲身所历,但他们皆对此事守口如瓶。
刘家祠堂也已经再一次经过了翻修,刘大山整修院子的时候,第一个整修的,必定是这一间先祖祠堂。而今的祠堂,粉墙黛瓦,已经很有了几分气派。
“老祖宗,不孝子孙刘大山,携二子向您请安了。”刘大山对祠堂正中的无字牌位拜道。刘伯珪、刘仲羽二人,亦是规规矩矩,对着牌位虔诚叩拜。刘家如今唯有一条家规:敬祖,刘氏子弟必须要敬奉老祖宗。刘伯珪、刘仲羽二人对老祖宗亦是极尽尊敬。
“老祖宗,我刘氏长子刘伯珪,而今修炼我家传功法,已有小成。”刘大山道。“从今日始,我欲使其多经历练,以磨砺成材,日后光大我刘氏。望老祖宗能庇护我刘家。”说完,对牌位进行叩拜。
自那日老祖宗收受了供物铃铛之后,老祖宗已有数年不再展示仙迹,刘大山今日里也只是例行叩拜,本没奢望老祖宗会有所反应。但今日,竟看见那牌位久违的再度发出金光,而后,刘伯珪的身上发出金色微芒,一股熟悉的暖意遍布全身。
“老祖宗显灵了!”刘大山又惊又喜,“珪儿,老祖宗是在勉励你,还不快谢过老祖宗?”
“啊,是……”仍旧处于惊喜状态的刘伯珪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叩拜道:“不孝子孙刘伯珪,必不负老祖宗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