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湿润的东西轻轻蘸在她的嘴唇上,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又好像隔着她好远说的,让人听不清,她想开口让人再说一遍,但她像个失去声带忘记怎么说话的小孩怎么也开不了口,沉重的脑袋像被人闷头一棍一般昏沉……
湿润的棉签轻轻蘸着嘴唇,看着床上的人儿又昏睡了过去,慌忙地忘了旁边的叫人铃,跑出病房呼叫医生,被告知她只是又昏睡过去而已的时候,舒了一口气,瘫坐在一旁的家属椅上。
“阿若,已经三天了,你醒醒不要睡了好不好?”瘫坐在家属椅上的许挚尽显憔悴,没有以往的矜持高贵样,凌乱几日没有打理的发丝随意遮盖在英剑的眉峰处,微肿的眼睛里红丝填充着巩膜,眼下的乌青,他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合过眼了。
许挚想起那天她像个破碎娃娃一样倒在雨泊里毫无生气,让他想起汇演那天昏倒在他的臂弯那般……
若晚重重的倒在人行道,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身边经过的人吓了一跳,随后慌忙的叫唤着,边打着口熟于心的120,越来越多的人停驻在周围,有人把伞举过若晚上方免一方雨淋,不敢轻易挪动,以防二次伤害。
“终于考完了,啊,这雨下的真没心情。”张昱望着外边的雨吐槽,“挚哥,带我一个啊?”
看着许挚撑着伞要走,他也不敢墨迹的跑进许挚的伞下蹭伞一起走。
“诶,挚哥,前面围了一群人诶,我们要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吧?”枫树道刚好在他们学院出来一百米的距离,张昱看见雨天还那么多人围着,不明所以,八卦的心是蹦跃的,他拦住从那群人旁边经过的同学询问,“同学,那里发生了什么啊?”
“有个人晕倒了,再等救护车……”
“啊?挚哥,去看看吧?”
许挚向来不喜围驻观看,没有理会张昱,打算撑着伞绕过,许挚扫了一眼那边的人堆,在有人钻出来的空隙里,许挚愣住,他看见躺着的人背包一角露出旁边的拉扣上挂着粉红兔子,与阿若那只独一无二的兔子很像,挂的位置也一样,他记得清楚是因为当时觉得这只兔子很特别,还捏了捏它,特别的地方在它肚子上有个木棕色缝制牌上面有若晚名字的缩写“RW”,她说是闺蜜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很喜欢。
想到这,许挚疯了一般,想要确认一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不是若晚,他害怕是她,他害怕……
“挚哥……”张昱看着伞突然被丢开,他慌张接住了,抬头叫了一声突然卡了声带不做声,他看着丢伞的许挚像失去理智冒着雨已经冲向人堆,反应过来也跟着冲过去想要知道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如此失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