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梦想,老师都有认真的听着哦,以梦为马,不负韶华。老师在这说几句题外话,希望你们不要过于去在意胜负输赢,在向前冲刺的同时,不要忘记沿途的风景也是美丽的,我们长大会面对各种挫折,父母在给你们庆祝胜利的时候,却没有教你们失败了怎么面对,这是现有教育的一大败笔,老师希望你们胜不骄败不馁的面对每一次考验。”
若晚从来就没想过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小时候盼望快点长大,长大了好好学习,去离家更远的远方闯荡,对,在她心里只要离开家就好了。
台上的合唱在若晚思绪回忆里接近尾声,倏而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若晚看着台上有序退幕后拉上了红色舞台布,便收拾与旁边依依学姐告别打算回宿舍继续她的期末复习了。
走出会堂,外面黑沉沉的夜晚,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泼附在天际,晚秋带来的凉风在晚上具现明显,若晚缩了缩脖,收紧了些外套,仿佛这样能给她减去一丝凉意。背部传来暖意,好像阻止隔绝了瑟瑟晚风,鼻尖是熟悉又陌生的冷清淡竹香,若晚在看着肩上搭的黑色西装,是许挚的。
“去吃东西吗?”
“你怎么出来了?”
“我已经上台结束了,后续有什么是负责人的事,少我一个也没事。”
“哦”
“去吃东西?”
若晚不明白他的行为,上次不是说明白了吗?她以为他会就此罢歇。毕竟自从说开后,他们俩的聊天还停留在“我在你宿舍楼下。”。许挚看着面前歪着脑袋眼神带着迷惑看着他的女孩想伸手摸摸她的发顶,他与若晚上次交谈后一直与导师在实验室忙碌后续准备收尾的实验数据报告,他导师让他考研报考他门下,至于进入实验室也是他导师破格为他争取的一个机会,张昱也只是待定后备罢了。
“走吧。”许挚拉了拉还在愣神的若晚背包肩带提醒她。
若晚看了看浸泡杯盏升腾的水雾气漂浮起来让斜对面端坐着的许挚蒙上一层纱,好像只要拂开那层纱幔便能看见真实的他,亦或者如同镜中月一般。
若晚没忍住问了一句:“许…挚,你有梦想嘛?”
许挚慢条斯理地净了净面前两个人的碗具,擦了擦手,隔着蒸腾的水蒸汽望向若晚。
“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保家卫国,他是一名特警,因为保密机制,我们每次的相处都变得不确定又少,他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母亲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内容,她一直教育我说,父亲是个英雄,他很爱她也很爱我,每个月她会拿出一封信说这是父亲给的。后来,我好久好久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但信,每个月都会出现在母亲手里念给我听。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她,爸爸怎么好久没有回来了,她突然哭了,年幼的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再后来,我知道了,父亲公殉了。但是那些信确实是父亲写的,母亲说他休假回来没事就写信,他说国家需要他,他就不会是缩头乌龟,但是这样便亏欠了我们,他说母亲35岁了,他想母亲一定能100岁,每个月一封信,他一定会写够780封信,还差最后一封信时,母亲等来的是父亲的遗书。”推了推微微掉落的眼镜,在眼镜阻碍下,若晚纳纳地看着他,却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他没有说的是,那天他捧着学校发的奖状开心地回家,想要告诉母亲,他得了年级第一,他还想把奖状贴在门上,这样父亲一回来还没进门就能看见那张金灿地奖状,可是他推开门,梗在喉管的喜悦戛然而止转而扑在药片散落一地,似睡似昏迷的母亲上哭……
“母亲说,父亲对她很好,从来都没有让她受委屈,可是他的779封信,每一封都存满了她的委屈,她想他回来,每个月当着面写一封,她希望我保家卫国的梦想能换个安全性质点的,能保护她到一百岁,她要一个月一封看下去。所以我学了物理进了实验室,未来我会带着科研守卫父亲所守卫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