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可以说是他这一段最开心的时光。
终于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在这个中午表白。
经过了宛如一个世纪的上午时间终于熬到了午休。
至于上午培训了什么基本就像和他无关一样。
满脑子都在模拟情节,以及何青兰听到后的表情。
他紧张地走到何清兰身旁小声说道。
“有事找你”
何青兰听后对着她的朋友摆了摆手。
那些人见状也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走时还不时地看了他一眼。
路上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氛围十分尴尬。
待到了球场,走在前面的白羽停了下来。
他长舒了口气。
随后转身低头说出了那句让他模拟了一上午的话。
他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但是过了片刻对方都没有声音。
心说难道是自己突如其来的表白把她吓到了?
他慢慢睁开眼望向了何青兰。
不知为何,何青兰竟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
“出来吧,我赢了”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使白羽一愣。
这时一旁的球架后走出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王翔。
王翔笑着向这走了过来。
当走到他身边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径直走到何清兰的旁边一把将其搂在怀里。
“怎么样,我就说我能赢吧,你还不信我,拿钱”
“是,宝贝,你赢了,看来我还是高看他了”
白羽傻傻地看着他们,脑子里像浆糊一样。
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痴情小伙儿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被耍了”
王翔的话让他有些懵,但心里却大致已经猜到了一二。
他没有勇气承认,只是将目光看向了何清兰。
希望她能否认自己的想法。
何清兰一脸蔑视的表情走到他的面前。
她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令人心动的笑容。
如今只能看到满脸的厌恶与鄙夷,仿佛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们打了个赌,如果我去勾引你,看你会不会上钩,结果显而易见”
“那之前你.....”
忽然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你也不照照自己啥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的缺心眼被骗也是活该,怪就怪你平时太老实了”
这句话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挣扎。
他双手紧握着拳头。
最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扑了过去。
也就在这个瞬间一个结实的拳头便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傻傻地坐在地上。
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这对男女。
看着他们蔑视的目光,听着他们侮辱的话语。
脑中却不知为何总是犹如走马灯般回想着这几天的美好时光。
之后的事情就如断片一般。
整个下午他都趴在桌子上犹如行尸走肉。
晚间他与培训官请了个假。
就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何青兰竟出现在了门口。
然而对方却根本没看他一眼。
只是在他身边经过时小声说了一句。
“废物”
他停下脚步,使劲咬着牙。
心中的怒火又开始奔涌了上来。
但很快他便松开了那紧握的拳头。
随后犹如丧家之犬般走出了办公室。
由于明天是周末。
他当晚便早早坐上了回家的客车。
此刻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令他难过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
客车行驶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就在此时一个衣装奇特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人身着漆黑长袍,头上戴着斗篷帽。
脸被长袍的衣领完全遮住。
活活就像电影里的巫师。
客车缓缓打开车门,那人也缓缓上了客车。
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也随之都聚向了那人。
那人四处看了看。
随后不慌不忙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看着那人只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很快便又目光呆滞地望向了窗外。
客车再次行驶。
车上的人也逐渐将目光从这个怪人身上移了开来。
“白羽”
突然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从他身边传了出来。
他立刻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那个怪人。
沉默片刻,对方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心想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白羽”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幻听的时候,身旁那人却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一次他听的真切,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你......是在叫我?”
那人没有回答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着。
见对方没反应他便咽了咽喉咙打算再问一次。
可正当要开口时,那人却突然拿出了一枚戒指塞到了他的手上。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对方说完这句话客车正好到站停车。
只见他起身便快步下了车。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给他整懵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那人早已下车多时。
想追下车已经不可能了,车门早已关闭。
客车也缓缓启动继续行驶。
他使劲向着窗外望去,但那人的身影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后他开始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戒指。
这是个纯黑色的戒指。
戒指上镶嵌了一个六菱形的黑色石头。
他将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上,发现戒指的大小正好合适。
整的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研究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
心说估计就是个神经病在恶搞自己。
可当他将戒指往下拿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戒指此刻就像长在他手上一样。
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拿不下来。
到最后手指头都快撸掉了,那戒指依旧是纹丝不动。
“我去,啥情况”
就在他还在为这戒指问题苦恼之时。
一场灾难却已经悄悄地降临在了他的头上。
距他所搭客车不远的地方。
一辆冒着火的客车突然径直地冲了过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瞬间一股剧烈的冲撞感遍布他的全身。
他最后的意识也随之停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两只发着嗡嗡声的耳朵隐隐约约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对话。
“这.....还活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