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眼,昏暗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他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恐惧,偏偏脚上的东西,越发过分。
没等他厉声质问,一道轻笑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醒了?”
盛宴头皮发麻,他睡觉前,还反锁了房门,果然,那死疯批不可能轻易甩开。
“裴执?”
“是我,怎么突然醒了?”
他说的坦坦荡荡,仿佛方才发生的事,全是虚假。
盛宴咬紧牙关,腿刚恢复一点知觉,就让他发现这种事,他都不敢相信之前每天吃药,这家伙都对他做过什么!
“你、怎么在这。”
裴执,“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自然在这里。宴宴不会以为我那么小气,同你吵了两句,就夜不归宿了?”
额头的汗越来越大,很快划过盛宴的眼睛。
这疯子,说的云淡风轻,手到时别乱动啊!
此时的裴执,就像弹钢琴一样,在盛宴的腿上来回轻触,一下又一下,让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知觉的盛宴,犹如深陷酷刑。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还得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露出一点声音。
然而,他的隐忍,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眼前猛地闪过一片白雾,盛宴差点理智全失,他猛地抓住裴执的手,声音颤抖到极致,“裴执,你在做什么。”
“啊,被发现了啊。”
盛宴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却一副君子模样,“医生说了,每天都得给你的腿按摩一下,以防萎缩。”
盛宴,“那你倒是按腿啊!”
裴执故作惊讶,“这难道不是腿?”
盛宴:……
到最后,盛宴还是没防住,裴执趴在他耳边,如恶鬼低语的话,
“脏了呢,宴宴。”
盛宴:……
裴执,“没关系,我抱着宴宴去洗一洗,很快,宴宴就干净了。”
只是做个任务,盛宴怎么都没想到,还把自己赔上了,偏偏人赔上了,任务还没完成!
浴室的灯被人打开,盛宴伸手,莹白的手臂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自暴自弃,又像是不愿面对,这副样子,惹得裴执恶趣味都上来了。
“嗯?我怎么觉得,宴宴的脚,好像在好转了呢?”
他随意一句话,却把盛宴惊出一身冷汗,不过他马上冷静了下来,“一个礼拜了,再没好转,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给我找庸医了!”
看着小少爷不愿面对现实,还不忘怼人的样子,裴执笑得胸腔都震动了起来。
“是我的错,我给宴宴找庸医了。”
盛宴呵了一声,接下去,他被人放在了浴缸里,温热的水覆盖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刹那,他都想把裴执拉过来,淹死他。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明显,裴执挑眉,“宴宴在想什么?”
盛宴,“淹死你的一百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