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心有邪念,被揭穿后却恼羞成怒吗?”
常胜露出从容的笑容,侧身行礼。
“情况已经述明,还请执法甲士判决。”
判决?还能怎么判决?现场已经一目了然,就算放在他前世的法治社会也没有悬念,更何况是这个世界。
当然,不是说这个世界不好,查不出真相,只不过是事情太惊动不了上层罢了。
再怎么夸大,也只是一个男性弟子侮辱女性弟子而已,而且还没能成功。
虽说能进羽化宗宗门的,都是从道国中层层筛选出来的,每一个都可谓前途远大,是所谓的“天才”。
但宗门十万弟子,每天事情那么多,大能修士又不是保姆,不可能事事照顾周。
要是这里死了人,自然会有真人下来追查,搜天索地,甚至用法术神通重现过往,但现在这点“小事”实在是没有大动干戈的可能。
正因为了解这些,他才会这么做,也正因为了解这些,他才会用这种过家家的方法,而没有做的更过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有着好几十个人证,所说的经过又有理有据,更加合乎逻辑,所以晓焰毫无疑问的被当成了道德败坏的禽兽,他所说的,也被当成了狡辩和推脱。
“等等。”
按理说常胜这时只需目送晓焰被押走,事后再运作一番,给个关禁闭的惩罚即可,但他却觉得这样还不够。
“虽是外门弟子,但此人身上却有些奇异。”
晓焰听了,有些狼狈的脸色又转为涨红,他转头冷笑:“怎么,你连个人奇遇也要管!”
“如果仅仅只是“奇遇”的话。”常胜从容镀步,似在沉吟。
要是有着难办的敌人,一时没法解决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尽可能的削弱对方,针对对方,就算是所谓破而后立,无法针对,也只不过是针对的还不够罢了!
削其羽翼,碎其爪牙,毁其名声,斩断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失去一切!就不信这样还能起飞!
““它”似乎是一个灵魂体,寄存在戒指之中,晓焰则称其为老师?”
短短一句话,在场之人的神色都变了,带着各种色彩的望向看押着的,略显狼狈的少年。
而晓焰的脸上,也霎时一白。
在此界,老师,师尊,这些称呼是不能随便喊的。
就连幼时蒙师,教授了再多知识的人,也只能喊做“先生”,至于老师?师尊?
这个称呼对于双方来说都有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代表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由于此界的修炼之法广泛传播,深入方方面面,所以选择老师,选择徒弟这方面,甚至看的比成亲还重。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在此界,更是有着传承道统,授以长生之术的意义。
一方被视为道统的传承者,另一方则被视为再造人生的恩师,这种涉及今后一生的选择,无论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而重点就在于拜师,一般来说一生只能进行一次。
明明已经拜入羽化宗,认了老师,突然又多出一个是怎么回事?
放着羽化宗的法决不去钻研,再去拜一个老师,究竟想干什么啊!
看不起宗门法决?觉得自己学这个屈才了?严重点来说,这甚至能按个师门叛徒的罪名。
十几岁的年轻人也许不懂里面的关窍,但“老爷爷”岂会不懂?
“小焰子和我只是忘年之交,刚刚不过口误罢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灰雾凝聚成人形,现出一个老者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