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有在配制染料的时候,最后一道工序都是他亲自配制,而卖给其他家的染料,其他工序都齐全,而唯一缺的就是他这最后的配方。
开始,其他家的作坊并没有发现此事,只觉得可能是马大有家的纸张比较好,可是后来马大有在一次酒后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件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别看马大有跟阮氏、刑宝、郑学朝夕相处,可是这秘方只有马大有一个人知道。
按理说,各家的配方各家当家的知道也是正常,不过这马大有的行为,确实惹了众怒,老话儿说得好,同行是冤家。于是这扎马村其他的纸活作坊就联起手来抵制他,并且形成了竞争关系。
刑宝和郑学跟了师父也有几年了,刑宝和郑学就跟师父说,想学那最后一道工序。可是每次提起来,马大有回复都是不行,要么是他们手艺还不成熟,贪多嚼不烂,要么就是叫两个徒弟再等等。
这阮氏本来也不懂这纸扎的手艺,也不关心这染料的配方,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却开始关心起来。
这阮氏,时不时就给这马大有吹枕边风,叫他把配方传给徒弟。可是马大有却说,教会了徒弟就饿死了师父。阮氏看马大有心意已决,也不强求了。
这阮氏虽然不再强求了,和马大有的关系也变得差了起来,原来尽心尽力的事,现在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外人面前还是显得恩爱,可是都是做做样子。
两个徒弟对师父,私下里也有些议论,觉得师父小气,也开始心猿意马了。可是师徒如父子,也不好当面跟师父翻脸。
这些,马大有都看在眼里,他觉得是阮氏和两个徒弟不理解他,不知道他苦衷。这家庭关系、师徒关系的微妙变化,再加上同行的联手,让这马家作坊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就是这段时间,马大有学会了赌博,并上瘾,经常夜不归家。这阮氏开始还对此事生气,可是后来也习惯了,不在乎起来,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徒弟们看师父这样,也学会了偷懒,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阮氏的风言风语是越来越多,马大有的赌瘾也是越来越重。
马大有赌瘾越重,阮氏的风言风语越多;阮氏的风言风语越多,马大有的赌瘾越重。
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很多流言蜚语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