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童年里充斥着许若蘅不耐烦甚至嫌恶的质问。
除开这些质问,还有无尽的冷漠。
在她生病的时候,许若蘅冷漠地和佣人说,“发烧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随即丢下她去和朋友聚会。
在她学校竞赛得奖的时候,商怀谷对着高兴的她说,“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小小的校内奖项而已值得你这么得意?”
……
一个月前。
一对夫妇来到家里,商怀谷和许若蘅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那对夫妇用餐时总似有若无地打量她。
他们的目光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两人离开后她才知道那对夫妇是商怀谷以前的朋友,两家现在有生意上的合作,以后会多多往来。
没过几天,许若蘅安排了她和那对夫妇的儿子见面。她当然知道商怀谷和许若蘅是什么意思,同样的当她说临近毕业有很多事要忙没有时间时他们也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他们一个说:“银霜不知多好一个孩子,你不要头脑不清醒”,一个说:“我们养育你二十多年,吃穿用度从没亏过你,现在是你可以为家里做点什么的时候,哪怕是个外人也知道知恩图报,你莫非连个外人都不如,一心要和父母对着干?”
她不喜欢贺银霜,也不要喜欢他,更不要嫁给他。
她要乖,要听话,要不连累人,要讨人喜欢,要优秀,要有用,要知恩图报。
她不要做一辈子的傀儡……
那人抓着她的肩膀,商宁想要挣脱,可他仿佛一副牢不可破的枷锁。
肌肤相亲,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
他像啃噬麋鹿的野兽,可麋鹿好像已经没有知觉,因此并不感到恐惧。
罢了……任由他去好了。
她抓着他的头发,他将她彻底笼罩在黑暗里。
一夜疯狂,身体上的痛和欲望几乎令她抛开了所有心理上的不甘、怨愤和委屈。
这样的黑暗算不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