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麻利点,赶紧将这个白布挂好,明天仙人还有大用呢,可千万马虎不得。”
玄元皇帝庙外空旷的广场上,程元振正满头大汗的指挥工匠正搭建木架子。
木架子原本搭建起来很简单,可偏偏杨神仙要求要在上面盖一块厚白布,而且还必须平铺上面,不能有任何褶皱。
如此却为难他了,这么短的时间,哪里找这么大的白布去呢。最后还得在内库中找到五十匹白绫,才勉强能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对一旁的王善法抱怨道:
“王法师,杨神仙的面子可真大。咱家可是第一次见在玄元皇帝庙前讲法,并且还专门挂上了如此大的一块白绫。这也就是杨神仙了,要是一般人,早就被骂晦气了!”
“程公公多担待,此事关系重大,我等做事情的只能尽力为之了。”
王善法望着眼前一丈宽,两丈长的白绫也陷入了沉思。
他不明白杨神仙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杨神仙说是为了讲法的需要?
可讲法跟这一块白布有什么关系。
王善法想了想还是想不通缘由,便摇摇头还是明天看吧。随后他又接着问道:
“程公公,除此以外,杨神仙制定打造的器物不知如何了?”
“王法师放心吧,这些事物很是简单,咱家在就让人制造好了。等您几时要,咱家就派人送过去。”
“如此就劳烦了!”
王善法闻言便微微点头,随后又在场地中环顾片刻,便拱手往大角观而去。
可哪成想进入观中,便看到一个面容消瘦,两眼熏黑的道人走了出来。他见状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稽首道:
“严上座!”
他着实没有想到这才三天不见,严文贞就已经成这样子了。
几天前他还面露红光,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现如今却如此萎靡不振,着实让他有些心惊,心中也对杨泓的手段有了全新的认识。
“嗯,你是在筹备杨泓讲法一事?”
见严道人开口询问,王善法连忙回应道:
“上座所言甚是。原本讲法是在观中举行,只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因此挪到了玄元皇帝庙外的广场之上。
这几日我一直在为此奔走,所幸现如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申时(下午三到五点)便可讲法。”
“申时?”
看着严道人一脸疑惑样子,王善法闻言心中不禁奇怪。这严道人平日里对杨神仙是恨之入骨,怎么现在却如此感兴趣,不过他也不敢拒绝,连忙拱手道:
“上座所言甚是,杨神仙还说要讲到晚上呢。”
严道人闻言也是点点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最后缓缓点头。王善法见其不言,也拱手表示离去,可他刚刚转身,便又听见严道人突然喊道:
“等一下?”
“严上座还有何嘱咐~”
“唉,没什么,你走吧。”
王善法看着严道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顿时猜到了什么。不过他见严道人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便再次躬身离去。
“咚咚咚~”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