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龚充与俩小恶霸盯上以来,子雨便一直过着,逃逃躲躲的日子。
时而,若是子雨实在没了办法,便只能挨了龚洞三人的揍。这三人总会三天两头殴打子雨一次,也不会下多重的手,他们纯粹就是以此为乐。
今日,子雨照往常一样,隅中时前往学堂。行至龚家院子,龚充三人猛然跳了出来,将子雨给截住了。
几人上来,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动脚。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关于这事儿,早就已经习惯了的子雨,只是淡漠地看着,吊儿郎当的三人不断地接近自身。
龚充鄙笑:“瞧瞧你这怂样,还真是个没用的软骨头。你爹娘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儿子?只怕你爹娘也是你这样的人吧。哈哈哈哈哈哈……”
听及对方话语辱骂爹娘,子雨立时动了怒,气冲冲道:“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以打我糟践我。可你为什么要牵扯我爹娘?你就没爹娘的吗?”
龚充却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嘿嘿嘿!我就要骂你爹娘,你能把我怎么着?”
子雨警告性地回道:“你要是再敢骂一句我爹娘,我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对于子雨的警告,龚充嗤之以鼻,他又带着挑衅的意味,推搡了子雨一掌,并不以为然地说道:“哟!来呀!你敢打我吗?孬种,你们全家都是孬种。”
子雨最恨别人辱骂自己家人了,特别是,这次还把姐姐也涉及其中。于子雨而言,姐姐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也是不可冒犯的,更是自己唯一的逆鳞。
龚充一句话,须臾间,将子雨极力压制的怒火彻底地点燃了。龚充话刚刚说完,两瓣嘴唇就被子雨闪电般地重击一拳,当场嘴唇就破了皮,鲜血直流。紧跟着,第二记重拳也狠狠地砸在了嘴上。
另外两人眼睁睁看着,龚充挨了两下揍。反应过来的他们,立刻向子雨扑了过来。子雨眼里只有龚充一人,对着龚充就是一阵乱捶。龚充也朝着子雨,一通拳打脚踢。
子雨的后背和腿硬挨了十几下打,他也没管那二人。他一手掐着龚充脖子,一手抓在他嘴角使劲儿地撕扯着。龚充右手想掰开掐脖子的手,左手张牙舞爪地乱抓着子雨的脸。
龚帛想分开两人,两人却死死地抓着对方不松手。龚洞两人索性把子雨踹倒,子雨拖着龚充,俩人扭打在地。站着的龚洞二人,对着子雨就是一顿踩踏。
子雨一边打人一边絮叨:“我让你说,我让你骂,看我不打烂你这臭嘴、烂嘴。”对着龚充的嘴又是几拳。龚充扯着子雨头发,撕抓着耳朵。两人完全没有防御,都想着狠揍对方。
子雨挨了另外两个人的打,也不松开。他与龚充在地上翻滚厮打着。
四个人打斗动静过大,惊了周边的人。没一会儿,龚家院子的村民就围了一圈。他们有人添油加醋不嫌事大,有人在为他们村的孩子加油助威。这些人里也有学堂的学子,却无人帮忙子雨。
蓦地,“住手!”一女孩的声音响起。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女学子,她叫龚琴。子雨知道她,她在学堂里是个比较活跃的学子,常积极回答夫子的提问。她也能与不少学子玩耍在一起,特别是龚婉、王玉俩人。相比之下,常常一人的子雨,就显得很是特殊了。
学堂里,只要看见她们中的一个,那其余两个也一定在附近。龚婉与她,这两人在龚姓学子中,是不多的清流。
龚琴见四人无动于衷,又厉声喊道:“我叫你们住手啊!听见了没有?快停手,停手啊!”
然而回应她的,是四人依旧继续缠打。目睹此景,她就想上前拉开他们。却被跟过来的龚婉,给拉住了。
龚婉义正言辞道:“像你这么上去是没用的,保不准,你自己还会被他们误伤了。”
听了龚婉的话,龚琴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自己这么瘦弱,力气这么小,还真不能拉开他们。
而且这几个家伙都急眼了,自己要是冲过去,说不定真要跟着遭了殃。
一时间,龚琴想不出来该怎么办了。忽地,她咦了一声。然后她就跑开了,朝着学堂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