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不行。”
“这样也不行。”
牢房里,张子诚对着墙壁嘀嘀咕咕。
这是在牢里的第三天,由于得到了许若林的看重,他并没有受到为难,除了环境差点,其他的已经是做到最好了。
各位狱友都只有羡慕的份。
现在,方策有了,怎么实施却是难住了他,毕竟张子诚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首先就是粮税,不用交粮税,改为地税,这就有一个很大的麻烦,这个年代,土地的主人不是民众,而是地主,真正改革的核心就得不到益处,还不如不改。
可想要解决土地的问题,这可不是小事,毕竟中华几千年的战争,说白了就是土地的问题。
“张兄,张兄。”
张子诚思索之际,耳边传来呼声,回头看去,正是边上的汉子,几次的投喂之后,张子诚的地位直线上升。
汉子名叫郑屠,犯了伤人案,那边的精瘦汉子犯了偷盗。
见张子诚看来,汉子说道:“张兄,不着急,慢慢想,许大人都说了,这些事乃是朝堂上才能议定,咱们升斗小民,无权无势的,管他作甚。”
另外则是,张子诚要是走了,这米汤还怎么喝下去?
后者闻言,觉得颇有道理,国家大事根本轮不到自己来管,现在所面对的,只是一县之地,这里的主人,是许若林。
想着,思绪开阔了些。
“你觉得要让一个人改变,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张子诚向其问道。
“什么意思?”郑屠不懂这些弯弯绕。
“就是让他听我的话。”只不过现在面对的不是个人,而是地主,这些个老顽固,可不好对付。
“哦,这好办,揍一顿不就好了。”郑屠回道。
武力就是最好的手段。
张子诚点点头,所谓的文治武功,没有所谓的服从,文治就是废话。
或许这方面最好的代表就是大清,不服就杀。
“不想了,头疼。”张子诚甩甩头,躺了下来,在古代出人头地还真是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对嘛,好吃好喝的,想那么多作甚。”郑屠附和道。
……
衙门中堂处,许若林与师爷同在此处。
“大人,此事交予他,会不会太过草率了?”师爷问道。
税改自古以来都是大事,由官府推行都不一定有所成效,更何况这么个毫无身份的人。
“他既然说出了这些话,那我只不过是给了他施展的余地,何来草率一说?成,则我们的名字随他名留千古,不成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影响。”许若林说道。
其神色淡然,似是事不关己,不过如此举措,确实太过仓促,可他没办法,他被抛弃至此处,此生再无出头之日,与其郁郁度日,不妨乱刀斩麻,说不定会有想不到的成效。
若是成了,自己也能水涨船高,就能报复那些人,若是不成,只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人罢了,死了就再换一个。
“可大人乃一县之主,若是闹大了,大人难辞其咎。”师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