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行与广成子呆若木鸡,四眼盯着这三张皇榜,如同两叶孤舟,在狂风巨浪中摇摇欲坠,皇榜上的文字则如同雷电交加的夜空中最刺眼的闪电,直接劈中了他们的心灵深处。
叶天行的内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猎人设下的陷阱牢牢困住的野兽,四周是密不透风的黑暗与绝望,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束缚更加牢固。那份恐惧,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穿透了他所有的防御,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
而广成子,这位历经风霜的长者,此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的心如同一面被狂风吹打的破鼓,咚咚作响,却再也敲不出往日的节奏与力量。他深知,自己与叶天行正站在一个危险的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这种恐惧,就像是一股无形的潮水,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与寒冷之中。
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与无助,但他们也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与不屈。这份相互的支持与理解,就像是在暴风雨中唯一的一盏明灯,为他们指明了前行的方向,也给了他们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两位道友,观主师尊的意思很明确,此等世俗尘缘,交交缠缠、最是误人误己,望二位道友好生斟酌处理!”又一位元真观四长老语气复杂的规劝道。
广成子听完,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却是陡然又大笑三声,随即重新风轻云淡的说道:“妙计!妙哉!哈哈……妙不可言……”出家人就是爱打些莫名其妙的机锋!
叶天行扔下了皇榜,无言以对于天下。
他默默的走向了元真观后山,广成子见此,摇了摇头,无奈又复叹息。
其他元真观一众上下长老弟子也是只得无可无不可、暂且搁置此事,都是出家为道门中人,世俗之事,有时候顺其自然才是上上策。
四长老见广成子与叶天行没有要多生事端的意思,也只好朗声说道:“道法自然,云卷云舒,各自去做功课吧……”
七长老也抚须摇头,挥了挥拂尘,附和说道:“缘起缘灭……风云际会,漫付伸舒。且偷取闲时,向此踌躇。谩取黄金建厦,繁华梦、毕竟空虚。争如且、寒村厨火,汤饼一斋盂!”说着率先离去。
一众弟子呆了呆,好生雾水蒙头,但是既然长老们都发话表明了不想多管,于是也只得犹豫片刻,见那六长老脸上阴晴不定几个刹那随即拂袖而去后,也一并做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