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辞面色冷下去:“下午还说感谢我,晚上对我就这态度?”
提起下午的事,程笙语气软了几分:“我态度不好也是被你激的,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改总行了吧。”
呵,改。
喜欢一个人怎么改?
心里这句话冒出来,谢聿辞都觉得自己可笑。
这段时间怕是吃程笙做的饭吃傻了,他怎么会为了她喜欢别人这种事烦躁。
都要离婚的人了,他管她喜欢谁。
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
她爱追谁就追谁,他管不着。
谢聿辞扔了筷子,冷着脸起身,扔下一句“就是菜做得不合胃口”,回房间了。
程笙气得够呛。
把剩下的菜全部倒进垃圾袋,提到楼下喂流浪猫。
小猫喵呜呜,吃得可香了。
程笙摸摸小猫柔软的脑袋,把某人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都骂了一遍。
心情才算好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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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不搭理的冷战状态持续了几天。
纪衡最先察觉到。
他走进办公室,看后来添置的那张办公桌不知何时移到了靠窗的位置,两人中间隔了条宽阔大道,仿佛有道无形屏障把两人隔开。
中间冷飕飕的。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口子闹别扭,遭殃的是打工人纪衡。
纪衡把文件放到程笙的办公桌上,征询意见:“谢总,今天的晚宴您看女伴请哪位?”
程笙说:“随便,你看着办。”
纪衡怎么看着办,以前是公关部安排,可现在太太就在办公室,他可做不了主。
他询问道:“让太太当今天的女伴可以吗?”
程笙头都没抬,继续玩着消消乐:“你问他啊,脚在他身上,我又不能强迫人。”
纪衡下意识望向另一张办公桌,见没人回应,只好走过去,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
谢聿辞低头看文件,声音不冷不热:“想让我去就直说,问我意见干什么,我一个小小的秘书难道还有权利说不?”
纪衡站在原地两秒,没听到程笙的回应,只好又过去复述。
程笙“哦”了声,道:“他愿意去就去,不过你跟他说,既然去就不要臭着张脸,晚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想看他甩脸子。”
两人像聋了一样,明明在同一间办公室,就是听不见对方的话,纪衡当传声筒当得心好累。
传达完,纪衡赶紧找借口说有事,退出办公室。
“癫公癫婆。”刚关上门,纪衡就忍不住骂了句。
声音很小,助理听到个尾音:“纪助,你说什么?”
纪衡立马挂上职业假笑:“我说努力工作,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