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摆平杜成的事后,返回了北京。然而,他没待多久,电话却再次响起。来电者姓陈,人称凤姐。
凤姐的外表非常迷人,年龄比代哥大四五岁,而且是单身。
代哥接听电话后,听到一个陌生声音,询问:“哪位?我问一下是代弟吗?”
“是我,你哪位?”
“老弟,你可能把姐忘了。我是陈红的姐姐,有没有印象?我通过陈红认识了你。我上次在深圳,还求你帮我办个事儿,有个账要不回来,当时欠我300多万,是你帮我把这钱要回来了,有没有印象?”
代哥回忆起来说:“姐,你是广东阳江那个吧?你在那边开旅店开酒吧,是你吧?”
“对对对,老弟,你还行,没把姐忘了。你最近怎么样?”
代哥回应:“我挺好的姐,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有个事,姐想跟你说说。你说吧。”
“是这样,姐在阳江又新开了一家酒吧,挺大的。后天要办个开业,代弟,姐诚挚地邀请你,过来转一圈,参加一下姐的开业。也不知道,弟弟你忙不忙。”
代哥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我去不了,我回北京了。”
“代弟,怎么说呢,你就当姐求你一回,行不行。说实话代弟,姐挺欣赏你的。你也能知道,姐干这酒吧,免不了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姐特别希望你来,哪怕你过来露个脸,转身就走都行。算姐求求你了,行不行,弟弟,你来一趟吧。”
代哥思考片刻问:“哪天啊?”
“后天下午,代弟,姐亲自过去接你。”
代哥有些犹豫,但最终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那好了,姐谢谢你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代哥既然答应了,也不得不去。思考一下,拨通电话,帅子,我要回一趟深圳,你去不去?我去随个礼,
郭帅问,哥,需要我去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如果你没事,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郭帅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哥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大哥孙玉山要过来北京看看我。
那就算了吧,你忙你的。啪,电话一挂。
代哥打给丁健,丁健那边一接通,哥,我准备回鞍山一趟,怎么了?我妈这两天感冒,身体不好,我爸给我打电话,我今晚准备走。
行,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啪,电话一挂。
打给孟军,哥,这边恐怕不行,你怎么了?我家里有人安排相亲,让我过去看看,正好明天,要不我陪你去也行,这边我再拖一下。
那你算了吧,相亲是正事,你赶紧去,不用管我了。哥,那我就…算了吧,我随个礼就回来了。不行我就到深圳叫点兄弟过去。好了。啪,电话一挂。
王瑞在旁边说,哥,给三哥打个电话吧。代哥说。走个过往,我什么时候带过马三?
王瑞一愣,哥,有道理,我们俩买机票回去吧,到深圳给左帅他们带上。
陈红是实在去不上的,给汇的钱过去了。第二天,代哥和王瑞从北京飞往深圳。等第二天晚上一到,江林去福建了,没在家。左帅去澳门了,陈耀东在香港没回来,只剩下小毛,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然后徐远刚还在汕尾。
代哥说,他妈的,一个个咋都有事?
王瑞说,哥,这是天意啊,不是说我当兄弟的怎么样,这位姐姐长得也漂亮,不行这回就我陪着你去,然后我嘴严点,回去我也不说。
滚一边去。
哥,非得带俩人啊?
代哥说,你给我问问彪子在哪里。
王瑞给邵伟打电话,忙什么?我在澳门呢,我这边在谈一个大订单,彪子呢,他在我身边呢。行了,啪,电话一挂。哥,一个人没有了。
代哥说,你开江林的车,我们两个过去。
第二天上午,代哥和王瑞从深圳出发前往阳江,由王瑞开车,代哥坐在后排,下午三点半准时抵达了酒吧门口。
代哥之前虽然来过阳江几次,但并不熟悉这个地方。凤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身穿一条大长裙,身材和容貌都相当出色。当一辆价值五百万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时,凤姐显得非常有面子。门口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凤姐走过来,为代哥打开了车门。代哥下车后与凤姐握手寒暄:“姐,时间刚刚好,还有20分钟就要开业了。代弟,你赶紧进去吧。”
代哥随着凤姐进入了酒吧。门口有不少人,其中有几个认识代哥的,但了解甚少,只是听说过一些。在酒吧内,代哥注意到了一个五十四五岁的大汉,身材高大威猛,气质非凡。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很有派。三七分背头,一米八五大个,而且有胸肌 ,披着风衣,一身黑,带个大金链子,手腕上挂着一只价值百万以上的劳力士腕表,气场十足。他正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雪茄,看上去冷酷但不傲慢。他对任何人的发言都不感到拘束,给人一种自在从容的感觉。代哥对他也多次投以关注的目光,但这人却似乎没有留意代哥,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等到剪彩仪式结束,凤姐进入屋内,代哥说,我看这里挺热闹的,而且位置也不错,将来生意肯定红火。我来的也挺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这张卡里面有20万,姐你收下吧。有机会我过来捧场。”
凤姐欣然接受:“哎呀,这……。”
代哥道,应该的。
凤姐继续说:“代弟,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这个人姓白,在当地被尊称为三哥。今年五十多岁,比你大十多岁。我这样告诉你,他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非常有江湖社会大哥风范。
代哥问,哪个啊,凤姐一指 ,就你才看的那个,长的挺板正 挺精神的 。他是我在阳江最重要的靠山,无论是在黑道还是白道,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
代哥一点头。
凤姐笑着说:“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代哥点点头,随着凤姐走了过去。
凤姐招呼着:“三哥。”
三哥回应:“哎,妹儿,开业整的不错,不错不错,晚上我就不走了,我给你约了四五十个社会上的兄弟,一会儿过来捧场。你放心,乱七八糟一个没有,在你这就是喝酒聊天,就是捧你场。”
凤姐笑着说:“三哥,谢谢。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三哥一瞅:“哎呀,这是谁?”
凤姐介绍道:“这是我深圳的弟弟,叫加代。”
代哥和三哥握手寒暄,代哥说:“你好,三哥。”
三哥则夸赞道:“兄弟长得一表人才,做什么生意的?在哪发财?”
“我在深圳开了一家表行,生意不大,勉勉强强养家糊口吧。”
“哎呀,老弟,谦虚啊。人才不可多得。晚上不急着走吧?”
“不急着走。”
晚上哥做东,咱俩喝点,来个把酒言欢,想见恨晚,可以吧?
三哥,晚上我不走,我陪你多喝点。
三哥说道:“好好好,这位兄弟我交定了。妹啊,你去忙你的吧,这兄弟我招待。”
三哥示意旁边的司机给拿了一根雪茄,代哥看出这是好东西,价值至少万八千,他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有说有笑。代哥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随着时间推移,三哥的朋友陆续到来,当天晚上非常热闹。凤姐的朋友也纷纷到场。
当天晚上,大家开始畅饮。代哥坐在一旁,保持着低调。
凤姐注意到了,她说:“弟,你别在边上坐着。”
代哥回答:“没事没事,姐,让他们在那喝,我一会过去单独敬两杯。
凤姐说道:“你现在跟我过来,你是我的贵客,你哪能在边上呢?”
凤姐拉着代哥的手腕,拽到三哥旁边,说:“三哥,你看你怎么把我老弟给冷落了,扔一边去了。”
三哥诚挚地说:“哎呀,我的疏忽,老弟,你坐这来,你挨着我坐,妹儿,你坐我右边。”
俩人坐下后,三哥倒满酒杯,对代哥说:“老弟,敬你一杯,大老远从深圳过来的,足见你的忠义之心。老哥哥我今年55了,社会上的事,这么说吧,我这老妹知道,在阳江这个地方,上可通天,下可入地,这话懂不?”
代哥点头示意明白,他知道三哥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权势,但至少在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声望的。
三哥继续说:“九五年,在那步行街,从头我砍到尾。那时候步行街是最乱的,社会人,老痞子也多。我就两把大钢砍,谁敢拦我,我就砍谁。谁敢拦我,我就崩谁。那时候真潇洒,谁见到我,不得称我一声靓仔三。”
代哥赞许地说:“三哥,你长得确实帅,来,喝酒。”
三哥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前三句实话实说,代哥很佩服他。但后面的话有点吹嘘,代哥不介意,他喜欢和话多的人交流。三哥还炫耀起自己的劳力士满天星手表,要给代哥戴上。代哥谦虚地拒绝,但三哥坚持道:“这有什么贵重的,你给我戴上,老妹儿,我送他表行不行?”
凤姐说:“三哥,人家就是卖表的。”
三哥坚决地回应:“不是,他就是开泡楼的。他不娶媳妇啊,他卖车他不买车怎么的?你要是卖大米,怎么的还不吃饭了?这表就你戴着,你卖表的戴个表不行吗?你快戴着,这表是好表。”
代哥拿起手表犹豫了一下,说:“三哥,我先放这,咱俩先喝酒。你这小子,来来喝酒。”
一时间,不少人都前来给三哥敬酒,代哥也看不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都穿着西装革履。俩人喝了三个多小时,白三的酒量让人叹为观止,已经无法用千杯不倒来形容。他的酒量已经达到了万杯不倒的程度,白三自豪地说:“这些年喝酒没醉过,我就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
白三连续敬酒,代哥几乎喝不动了,眼神也开始模糊。白三不断为代哥倒酒。
代哥一瞅 ,三哥 。兄弟,来再整一杯,不整了,我出去打个电话。
三哥说 你不能走吧,我不走。
三哥说 ,兄弟,咱俩难得见上一面,三哥特别特别欣赏你 ,不能走啊 ,咱俩今天晚上得喝到天亮, 咱俩交个哥们 ,行不兄弟 ,以后来阳江,还是我到北京, 咱俩这不得生死之交啊。
代哥说,没说的,三哥,我打个电话上个厕所,立马就回来,你看我钱包都不拿,就在这放着。代哥一瞅王瑞,你陪三哥喝两杯。王瑞一点头,代哥受不了了,去厕所一趟,然后去门口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代哥从酒吧二楼一下来,来到酒吧门口。酒吧挺大,两千多平,外边正赶上下雨,站在门口挺凉爽的,吹吹小风。一会儿回屋还得接着喝。代哥就站台阶上边,瞅瞅东瞅瞅北,醒醒酒。
此时楼底下一台黑色和一台银白色的奔驰S600停到门口了。代哥也没在意,从车上得下来七八个小孩,领头的小子姓曲,都管他叫曲老万。40岁左右,长得挺瘦,尖下巴,长脸,大眼睛,穿了个白衬衫。几个兄弟扶着他,万哥慢点慢点,没有事啊,你快去吧,去上后边扶那个老李去,他比我喝的多,去吧。
保安,保安,你妈的,代哥也不知道在喊他,台阶上就他一个人站着,穿着一身西装。
曲老万走向台阶,你妈的 ,伸手拍打了代哥的腰部一下。
代哥问:你骂谁呢?我骂你呢,你聋啊?你当保安不知道下来扶我吗?不知道开车门啊?下来,去后面扶我的朋友。你看我干什么?小心我给你俩个耳光,你信不信?
代哥想着低调一点好了,没有必要与他一般见识。代哥说:兄弟,我不是保安,我给你喊保安去,你稍等一会儿。曲老万说道:站那儿,站那儿。今天我就让你扶。来,来,来,我不管你是不是保安,你给我下来,扶我的朋友去。今天你不扶就不行。就算把你老板叫来也没用。别说我在这大嘴巴子呼你。
代哥说:“我不想跟你一样。”喝多了吗?喝多了,自己进屋洗一下脸,清醒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自己愿意喝酒就进屋喝点。
代哥刚说完,曲老万就向代哥胸脯上哐一拳,直接给代哥怼得一栽歪。我叫你不好使啊,下来!这一喊下来,代哥两边一瞅,想找家伙,什么也没有。代哥把拳头握得紧紧的,就朝他的鼻梁骨上重重的打一拳,曲老万从台阶上咕噜地滚了下去。
你他妈的,大喊来人!七八个兄弟哗哗地跑过来。
代哥手掐着腰站在上面,拿手一指:“我真不愿意跟你们一样。一群酒鬼,牛逼你们都别走。我原本是想低调的,是你们逼的我。”
门帘子一撩开,朝里边喊:“凤姐!”一喊凤姐,她从里面出来:“怎么了?代弟。”
代哥说:“你帮我把三哥喊下来,你告诉他这里有流氓跟我装逼。”凤姐瞅了一眼,说:“代弟,我去给你喊他来。没事没事,你等一会儿。凤姐噼里啪啦地上了楼。”
此时在台阶底下,那帮小兄弟正准备把曲老万扶起来。
三哥从二楼下来,身后跟着20多人。代哥在门口摆手示意,三哥说:“老弟啊,谁啊。让我给一电炮,谁在装B。”
他刚骂完,围着曲老万的兄弟们散开了。
曲老万说:“谁在喊呢?”
白三瞅了一眼,呀呀,这不是大万吗?连忙从台阶上下去了。代哥在台阶上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同时身边的哥们纷纷说:“我去,大万来了!大万厉害!
安保也在说,凤姐,你不认识大万吗?”
凤姐问:“谁是大万啊?我不知道啊。”
三哥和他最熟。
三哥往过一来,喊道:“老万,我扶你。你怎么过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啊?”来来来,我扶你,你妈的,扶鸡毛啊。三哥瞅眼台阶上边,代哥抱个膀瞅着呢,给扶起来。后边俩兄弟给拽起来了。
老万对旁边小兄弟说,上车里把短把子取过来,跑过去四个小子从后备箱里,啪一把给五连子拽下来了,往过一来。三哥在这一摆手,别别别,大伙有话好好说。兄弟,大龙,你把那玩意放下,大哥求你还不行吗。大龙在这说,你是鸡毛呀你,万哥,打他不?
三哥一拦,打啥打呀,怎么回事,跟三哥说说呗。我跟你说啥呀,这小白脸你朋友啊,我喊他像聋似的,我叫他下来扶我朋友他不扶,我不揍他呀,我没等打他呢,他给我一电炮。
三哥一回头,兄弟你快进屋。
白三,他敢走我就打你。
三哥说兄弟,你进屋,凤姐也拽代哥,包括白三身边好几个兄弟都说,兄弟,你赶紧进屋。
代哥也知道好汉不能吃眼前亏,人家是本地的,你就再报号,再吹牛逼,人家没听过你,崩你两下,你说你难受不?代哥也进屋了。
凤姐当时挡门口的位置,曲老万一指,把他给我抓出来。三哥挡在面前。
白三,你到底啥意思?大万,三哥这么大岁数,快60了,你想怎么地?你跟三哥说行不,今天晚上我妹子酒吧开业,挺热闹的事儿,咱别闹了,行不行,当给三哥个脸。
我给你鸡毛脸,我告诉你,不好使,把他给我喊出来,他今天不出来,酒吧给你砸了。
白三,别看你这么大岁数,照样揍,信不信!
白三瞅着曲老万,我自己楼自己两下子行不行?能不能给你解气?说着朝脸上啪一嘴巴子。
曲老万一瞅,不是你妈的,你跟我俩在这干啥呢?你叫三哥牛逼么?
白三道:那是卖手表的小孩,你难为他干啥呀?他本身也不是保安的,谁他也不能知道啊。你上去一扒拉他,兴许给人家吓一跳,你看你跟小孩一样。你在阳江你是大哥,四十来岁谁不怕你?三哥对你都极其佩服,你跟小孩一样的没必要。
你要替他出头是不?
白三道:咋能叫出头,刚认识的小兄弟,咱都本地的,咱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在阳江你什么事儿?命另三哥,三哥哪次没给你照办,谁不听你的?三哥给你赔个不是,咱要喝酒咱换个地方,三哥安排你。
曲老万道,白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能说这话,那行,你给我跪下,你不要出头吗?你要能给我跪下,这事就拉倒,他打我一电炮,给我鼻子打出血了,你就逼逼几句,事儿就拉倒了,谁有那么大面子?在阳江谁敢打我?打我他得没,我给你面子,你给我跪下。
代哥这边在屋里都看见了,说我出去。凤姐拉着代哥,代弟,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帮小子手里有响子啊,你看他那好几把,你上去哐哐给你两响子,怎么整?三哥在本地,是老大哥,不能把他怎么地。
代哥说你听我的,凤姐,三哥不能跪。
凤姐说三哥能给他跪下么,他就在这故意找面儿呢,一会儿三哥几句话就给他化解。代哥刚要开口说话,眼见外边咕咚一下给跪下了。
代哥愣了,凤姐一转头也懵逼了。
曲老万手掐个腰,我告诉你,白三,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不能打你,我打你让人笑话,但是你记住了,今天晚上是你在,换第二个人,腿我指定给他掐折了,最少崩他两下,让他有点记性,一喊老刘,哥我在,去上屋,不管多少,要张卡,你告诉老板以后咱来免费。
老刘往屋里一来,凤姐先出来了,顺手给拽了一张5万的卡,往手里头一啪,这多少钱呢?5万。
老刘说你记着点,我大哥曲老万,要张酒吧卡,是捧你场,咱万哥要是来,你酒吧都跟着出名,明白不?
白三在地下跪着都没敢起来,眼瞅着徐老二奔车走了,自己要往起站,我叫你起来了,跪下,上车开走。你能起来,走。往车这一上,车就开走了。
几个老弟给三哥一扶起来,白三说,没事儿。
身边的几个老弟,他们都是被曲老万熊习惯的人,他们也认为这是应该的。
哎呀,没啥,三哥,咱都给跪下过,我去年给他跪下十来回了,三哥,这不算啥,他妈的,这兔崽子,他的习惯不好,哪天我高低和他唠唠,喝点酒跟他说说,老让人跪下这习惯不好,这毛病得改,我得教育教育他,毕竟还是小。我这混多少年社会了。
凤姐往过一来,三哥,咱这个…说着话,代哥也过来了,和白三一握手,代哥是双手,白三是单手,三哥,别的话我不说了,老弟,我告诉你,你别往心里去,这算个什么事,小凤开业,你大老远的过来,我能让你在这埃顿打么。三哥在阳江混社会的,宁可三哥挨打,也不能让你在这埃打,这不仅是丢我脸,更丢我老妹脸,传出去我怎么给我老妹当大哥啊。
代哥看一眼凤姐,凤姐说,代弟,没事,进屋吧,咱该喝酒喝酒去,人家在社会上好使,咱就得认,没事没事,大伙开心点,三哥给咱把事摆了,咱也得感谢三哥。来大伙进屋吧。说完话,大伙都准备奔屋里走,代哥在最后面,白三一回头,走啊,兄弟,进屋咱俩接着喝呗,怎么了,心里不得劲了,用不着,不用有负担,三哥对你没话说。
代哥一摆手,三哥,我马上进屋,代哥把电话往出一拿。
王瑞在旁边说:“哥,这要是不把姓曲的胳膊腿都摘了,我都不答应。
那你去就完了呗,我要是有左帅那两下子,我今天晚上用不着别人,我拿着十一连子不把他崩碎,我王字倒着写。”
代哥一问:“什么?” 王瑞回答:“我王字倒着写。” 代哥问王字倒着写念什么啊,还念王,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代哥把电话一拨通,对江林说:“你现在在哪呢?我在福州这边。
你马上回深圳,你哥在阳江差点让人给打了,你能不能回来?”
江林答道:“哥,那我马上回去。但是我回去之前能不能说句话?”
代哥问:“什么话?”
“怎么我一不在深圳你就挨打呢?我怎么一出来签订单你就挨打呢?回回都是。”
代哥打断他的话,说:“江林,我摆弄不了你了。” 江林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哥我没有那意思,我就是把话说明白,都多少回了,我都习惯了。我马上往回走,我买飞机票飞回去。” 电话一挂断,随后通知左帅:“耀东马上回来,把徐远刚从汕尾都找过来了。”
大伙开始集合人,代哥打了七八个电话,转身往包厢一进,白三一摆手,兄弟,快来,给你留好位置了。
代哥往白三旁边一坐,三哥把酒杯一端,老弟,你不用有负担,哥是老了,我年轻20 岁,就这小崽子,我两把大钢砍,耳朵给他砍下来。像你这岁数,正是学事做事的时候,哥能看出来,你的眉宇之间,有那么一丝江湖的豪气。
代哥一听,是吗,我看人不会差,兄弟,你是一个挺讲情义的人,一个很有智慧的人,而且你挺性情,但是三哥送给你一句话,男人一定要学会隐刃,刃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哥我这一辈子,就活这两个字,忍和退,你看到现在我什么问题没有,哥们照样交,朋友照样处。谁不得对我尊重三分,不是别的,今天晚上大万都说了,都听见了吧?
大伙都说,三哥,听见了,小凤都听见了,人家说什么?今天只要不是三哥在这,换第二个人来,你看崩你不,就已经能证明你三哥了。兄弟,你能懂不?
代哥说我能懂,就是有面子。
三哥说,小兄弟你还是懂社会,三哥有点薄面,方方面面这一块。
代哥一点头,三哥说,兄弟,咱俩该喝酒喝酒,将来该怎么处怎么处,到阳江有事还找三哥。
代哥说,三哥,我打他,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