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诸君付出的不过是对王室的一点点信任,诸君意下如何?”
姬晋后面说的话,越来越铿锵有力,越来越振奋人心,一众国人从沉默不语,到开始交头接耳。
“原来他便是太子殿下呐!”
“吾听说太子晋时常赈济庶民,定是个英明之主,吾愿信之。”
“吾等也是,这反汝等造吧,吾回家去了。”
有一个就有很多,国人也不是全是傻蛋。
有人走自然有人还想继续,一位八尺的汉子硬气的说道。
“且不论纳税之事,太子殿下为何纵容属下无故杀人?”
此话一出,刚走一半的国人也停留了下来,想看看太子晋怎么说。
“那汝等可知此人公然殴打关市署衙的官吏、拒纳田税、欺压国人,这一桩桩、一件件还不足以证明此寮之恶吗?”
“更甚者,死一人,而活天下人,汝等该如何选之?”
姬晋声压异音,声音振聋发聩将一众国人说的羞愤低头。
“王室因一己之私,而徒增国人之田税,太子殿下为何不做以应答呢?”
人群的后方,响起了中气不足的话音,一众国人缓缓让开,原来是从洛邑赶回来的尹武公。
“原来是尹公,尹公何时从洛邑而归?”
“哼,若再不回来,老朽的采邑之地就要被弄得鸡飞狗跳了。”
“既然尹公回来了,那便更加好办,方才有一州长,称受了尹公的指使才拒纳田税,不知尹公做何解释?”
“老朽经年不在封邑,如何指使?”
“太子殿下,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既然尹公如此说,那吾倒也有一事不明,据尹邑上计递交的籍册,尹邑田地六万七千零九亩,而尹公却派人慌报了五万八千零三亩,这剩余的九千零六亩田地去了哪里?”
“是被尹公中饱私囊了吗?还是被尹公的家臣瓜分了?”
尹武公突然一懵,这太子殿下刚来尹邑就如此清楚田亩之数?果然不好对付。
“太子殿下所说之事,老朽并不知,事后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只是今日之事,太子殿下人也杀了,威也立了,何不就此罢手。”
“罢手吗?尹公可知吾此行之意?这田税之事乃陛下亲定,尹邑有一半的国人拒纳田税,其中就包含尹公所占之田亩,尹公不会不知吧?
“那殿下打算何以待之?”
“拒纳田税者,诛之。”
“——哈哈!”
“殿下还是带人离去吧,老朽的封地岂容他人置喙,何况太子殿下娇贵,这刀剑无眼,再伤了殿下。”
“尹戍,汝好大的胆子,是想谋逆不成?”斐豹大声呵斥道,根本不顾及尹武公的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