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来刘家之兵一说?”
刘夏被呛的突然不知该如何言语,这反贼跟忠臣就在一念间,他丝毫不怀疑,若是刘家起兵造反,不用等王室求援,其他八大氏族会毫不犹豫的露出獠牙,将刘氏给分而食之。
可一想起父君暴怒的眼神,他的身子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吾奉劝公子,速速让开。”
刘夏不为所动,依旧立官道中央。
斐豹脸色一冷,直接开口下令道:“众将听令,将前方拦路之人驱离开来,若有反抗,就地擒拿。”
“诺!”
斐豹带来的侍勇应声道,随后五名身穿皮甲的少年并排站列,手持长戈,腰挎长剑,向前推进。
说是长剑,其实只有两尺之长,按春秋时期的尺来算,两尺还不足半米的长度。
“——安敢!”
刘夏看着这个地位低下的隶臣竟然敢下令驱离擒拿自己,顿时脸色涨红,怒目而视。
“吾奉王命,有何不敢?”
刘夏不明声色的向带来的家兵使了个眼色,家兵们顿时明白,也并排而立,与其对立了起来。
“公子看来要一错再错了?”
斐豹看着并没吓退的刘夏皱起了眉头,在我临走之时,殿下曾说不管任何人阻拦,先驱离、后擒拿,出了任何事他担着,可他作为姬晋的家将,还是不愿给姬晋拉太多仇恨。
可眼下局面,只能先拿下带回洛邑再说了,想明白了后,斐豹也不再疑虑,直接下令道。
“将其拿下,带回洛邑。”
这五人都是从太子府带来的侍勇,单兵作战能力已经极为出色了,毕竟每日不停地训练,足足一年有余了。
得到命令后的五人不再犹豫,手中长戈向前一倾,大有谁敢上来,那就要做好被收割的准备。
不消片刻,刘夏带来的家兵全部被撂翻倒地,就连反抗的刘夏都被狠狠地踩了几脚。
至于是谁踩的,大家都没有看清,就连刘夏自己都不知,只得狠狠地盯着五个人:“尔等安敢辱我,我必让尔等付出十倍代价。”
“……竖子,安——敢。”
就在刘夏放狠话之际,屁股上挨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脚,想他堂堂公子夏,下一任世卿大夫,竟屡屡受辱,他愤恨的目光看着众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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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王府府邸。
“这立新王一事,兹事体大,必须慎之又慎,但有闪失,吾等两族皆要被灭之。”
“有何惧之,当今天子听信谗言欲行那变革之法,这岂不是要从我等身上吸血吗?”
“说不得那单、刘两家也有预谋,还有支持王后一脉的尹氏、甘氏、召氏他们岂能无动于衷。”
“过几日便是冬狩之日,吾等埋伏好死士,静待时机,若能杀之,吾儿继天子位,汝便是从龙之臣,届时权倾朝野,自不在话下。”
“若失败,处理干净尾巴,吾等也不用担心遭受牵连。”
“那这太子晋,又当如何呢?”
“老的都能解决,还怕小的不成。”
“若是那晋侯询问,吾等又当如何?”
“我与那范氏士匄已经秘谈好了,毋需忧虑。”
“那范氏士匄乃目下晋侯之心腹,如此甚好,今日回去我便安排人手。”
“甚善,汝就此先去,此事万不可漏了风声,否则你我必死。”
……